不过,她也没有偏听偏信,“证据呢?”
“你问我要证据?”谢珣似笑非笑看向她。
她问他要证据不应该吗?陈安宁莫名其妙也看着他。
谢珣轻笑出声,“同昌郡主,同昌侯,你都没有展开点联想?”
陈安宁目光隐晦动了两动,他要不提,她还真没有往这上面联想过。
“同昌郡主,长公主与驸马的第三女,身份明明很尊贵,却要与声名可以说是狼藉的同昌侯共用一个封号,”谢珣敲敲茶案,“从这一点来说,也能窥一斑而知全豹了吧。”
“当然我也相信,以你的能力,就算没有长公主,也能很快另为自己找寻一门倚仗。但是……”话锋一转,谢珣慢悠悠道,“能让你看上,而对方又愿意成为你倚仗的门楣,情况恐怕并不比长公主府好上多少。”
陈安宁淡然道:“本就是各有所图。”
“的确是各有所图,但图与图之间,还是有差别的。”谢珣坦然自若道,“就拿我来说,我对你的所图就很简单,相信这一点,你也很清楚。”
“至于其他门楣对你所图的原因嘛,我也不一一做陈述了。只有一点,我需要提醒你。任何一个门楣能传承到现在都绝不简单,绝不是你想倚仗的时候就倚仗,想抽身离开的时候,就能干脆离开,包括长公主府。”
“换句话说,一旦你选择了他们,或者他们选择了你,掌握主动权的那个都绝对不会是你。”
“这一点,相信从开阳侯府没有对和义伯府赶尽杀绝,你也能窥探一二。”
“和义伯府是落败了,但并不是连一点底子也没有了。”
“这也是我今日来找你的主要目的。”
“只有和我联手,你才能最大程度规避风险,并在京城站稳脚跟。同时,也能最大程度的查出当年药王谷被屠真相。”
“说完了?”陈安宁冷然道。
谢珣点头,“说完了。”
陈安宁起身,“那就好走不送。”
果然呀,区区一点利弊,根本打动不了她。
看着她决然的背影,谢珣问道:“案子你也不管了?”
陈安宁脚步不停:“本就不该我管。”
谢珣起身跟着她,“那些失趺的少男、少女,你就一点不关心了?”
陈安宁冷漠道:“你都说了牵涉甚广,我就是想关心,也无能为力。只能祝你早日破案,解救他们脱离苦海了。”
她没有不计后果的英雄主义。
也没有不计后果的救人之心。
她自己还没有在这个朝代站稳脚跟,身上还背负着原主的仇恨,她不可能为了一个案子,把自己陷入险境之中。
她想活着。
谢珣啧两声,“我以为,你们做法医的都怀有悲悯人之心。”
陈安宁瞥他两眼:“你可以继续以为,又没人阻止你。”
谢珣投降道:“好吧,谈谈条件吧,你要怎样才能答应我的求亲?”
陈安宁走到院子中央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什么时候查案,还要先答应你的求亲才行了?”
谢珣耸耸肩,“只有这样,我才能确保你的安危。”
“看来你这个大理寺卿当的不怎么样呀,”陈安宁嘲讽,“想要护我这个同伴的安危,还得借用你广陵王府三公子未婚妻的身份。”
“也不是非借不可。”谢珣光棍道,“如果你有其他办法的话。”
脸皮可真厚!陈安宁不齿道:“是你有求于我。”
谢珣定定的看着她。
陈安宁嫣然道:“怎么,还想用强呀?”
谢珣泰然道:“是有些想。”
陈安宁朝他勾勾手指,挑衅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