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日便一晃而过。
又到了要去长公主府,给长公主施针的日子了。
一大早。
邱氏就过来了。
她是来邀功的。
自那日陈安宁‘策反’她之后,这几日,她便与陈方海和陈老夫人杠上了。
以往伏低做小,事事处处都以他们为先,近来不再拿他们做倚仗后,看他们真是哪哪都不顺眼。
不顺眼了怎么办?
当然是挑刺。
陈方海有伤在身,还指望着她伺候,气炸了肺也只能忍着。陈老太太却经不住她的挖苦,短短五六日,已经被气晕过两回了。
邱氏尝到了为所欲为的甜头,越加变本加厉。
看着她讲述折磨陈方海与陈老太太时,那眉飞色舞的表情,陈安宁连续几日以来的沉重不由得消散了不少。
为鼓励她继续努力,陈安宁在她讲解的间隙,拿出一个玉瓶递给她,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开口道:“每日早晚各涂抹一次,可消除脸上的疤痕。”
邱氏战战兢兢往后退开两步,“我一定加倍……”
陈安宁打断她的话:“我要害你,用不着这么麻烦?”
说得也是。
邱氏高高兴兴将玉瓶给接过来,使唤着荷香将铜镜拿来,照着便给脸上的伤疤涂上了药。
看她这副模样,陈安宁摇一摇头后,又让荷香拿了二十两银子给她。
邱氏拿着银子,欢喜将她送上马车后,回屋的途中,方才想起她过来的目的。
她过来邀功固然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方面,是想打探一下长公主为她保媒的事。
虽然谢珣让她耐心等上一等,她也觉得该等一等,可她等不了。
她怕等来等去,变成一场空。
她已经将陈方海和陈老太太给彻底得罪了,如果变成一场空,她就真的没有方可去了。
“算了,等她回来再问也不迟。”邱氏一手拿着玉瓶,一手拿着银子,难掩兴奋回了自个的院子。
进了屋。
邱氏正想说两句还是女儿靠得住来日常嘲讽一下陈方海,结果却看到陈方海搂着衣衫半退的婢女在床上翻滚。
气血霎时冲入邱氏的脑海。
将银子与玉瓶塞给身后的婆子后,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床前,抓住婢女的头,将她拖下床后,扬手两耳光打完,又掐又踢道:“好你个下贱蹄子,竟敢爬老娘的床!看老娘不打死你!”
婢女被打得吱哇乱叫着求饶,“夫人饶命,是老爷、是老爷强迫的奴婢!”
“自个犯浪,还敢诬陷别人!”邱氏又猛掐了两把后,气急败坏叫道,“来人,将这下贱蹄子给我拖出去卖了!”
“夫人饶命,奴婢没有诬陷别人,是老爷要挟奴婢,如果奴婢反抗就要告诉夫人,是奴婢勾引的他。”婢女跪在上砰砰磕头道,“奴婢早在去年就被老爷给玷污过了,老爷不让奴婢告诉夫人,一直威胁奴婢如果告诉夫人后,就要将奴婢卖出去。奴婢不想卖出去,才一直容忍到今日。求夫人饶命,求夫人给奴婢做主!”
邱氏看向陈方海。
看着他躲闪的眼神,怒火瞬间升腾而起。
一步跨到床前,拿起枕头,就向他砸去:“好你个陈方海,我伺候着你吃,伺候着你喝,你竟背着我连婢女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