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哭了。”
她的拇指擦向钟弦的眼底,那里有一道浅浅的水痕。
钟弦似乎没想到自己会哭,他低头摸了下自己的脸,还真的摸到了水痕。
在他愣神时,于曦已经灵巧的钻进他怀里,一把抱住了他,毛茸茸的耳朵正好能贴在他的心口。
是熟悉的心跳声。
修士们说哥哥是死人,他们胡说。
哥哥虽然身体很冰冷,但他有心跳。
“我难过的时候,哥哥抱我,现在哥哥难过了,我也抱抱哥哥。”
她笑着仰起头道,在钟弦怀里蹭了又蹭,撒娇时的声音都是脆生生的:“果然还是哥哥怀里最舒服了!”
钟弦只感觉脖子被于曦耳朵尖上的毛扫的痒痒,一下子就笑了。
“我没有难过,我只是睡太久了,有点累而已。”
他笑眯眯的抱起于曦起身,在于曦额顶亲了亲,真想就这么抱于曦一辈子。
这是他的妹妹,是他唯一的家了。
谁想就在这时候,一道黑影从旁边冒过来,睁两大眼珠子盯着钟弦的脸道:
“钟弦哭了?真哭了?”
钟弦面无表情的看向霁止。
霁止已经拍拍胸膛道:“爱哭鬼!说哭就哭,一点都不是男子汉大、大狍子,看我,我就不哭!”
也不知道在幻境里以为于曦被吃了哭的昏天暗地的人是谁。
“是是是,你是傻狍子,行了吧。”
钟弦现在最烦恼的就是自己家里冒出了一个傻子,比他之前管理乱七八糟的魔界还要烦恼百倍。
霁止摸了摸脑袋,总觉得钟弦这话哪里不太对劲。
于曦扶额。
不过虽然离开了幻境,但于曦对钟弦过去遭遇了什么还是有些好奇。
钟弦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秋洛城又去了哪里?
城里那些热情的人们都怎么样了?
可她又怕擅自问起这些会让钟弦难过。
再三考虑后,她才小心的开口道:
“哥哥,你以前还是状元呢?我听说人界十万学子里面只会出一个状元郎,你这么厉害呀!”
被于曦夸赞的钟弦鼻子都要翘起来了,他清了清嗓子,好不矜持道:“那是当然,你哥哥我厉害着呢,精通政治针砭时弊,还有琴棋书画,我可都是样样精通!”
顿了顿,他又道:“等回去,我还可以给小曦儿画画啊,小曦儿想看什么?”
于曦想起自己曾在钟弦房间里现不少书画,当真是惊才绝艳。
她见钟弦开心,也很快应和道:
“那哥哥可以画我吗?”
“好啊!”钟弦高兴:“画多少小曦儿都行!”
霁止一听有这么好玩的事,也伸手过来:“我也要画妹妹!”
“你?你别把小曦儿画成小王八我都要谢天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