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敢泼本官?!”
睁开眼,就看到四周如幽冥鬼火,寒气森森,周围全部都是反着寒光的刑具,前方摆着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个男人。
那男人身材高挑却略显清瘦,脸上戴着一个黑色面具,即便看不见他的真容,却也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如狱阎罗般的黑煞气息。
蒋荣升的心顿时如坠冰窟。
“你、你们是谁?知不知道我是朝廷命官,你们居然敢绑架我,被人知道、被……”
后面的话,蒋荣升说不出来了。
因为在他的目光里,另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已走了过来,将一个闪着寒光的铁钩拍在他的脸上,沉声问:“知道这是什么吗?”
蒋荣升脸色煞白。
他是知州,经常也会审问犯人,又岂会不知这琵琶钩的用处?
蒋荣升吓得几乎是屁滚尿流。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可没得罪你们啊。我知道了,你们是哪家犯人的亲戚是不是?你们说出名字,只要你们说了名字,我立马把他放了,求求你们放过我。”
裴清宴看着他这副窝囊怕死的样子,不由皱眉。
那位负责刑审的也是一阵无语。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骨气,我还没对你做什么呢,你就吓成这副样子,呆会儿怎么经得住我的严刑拷打?”
“严、严刑拷打?”
蒋荣升一惊。
他这才现,眼前几个人的装束都有点眼熟。
再望向四周,除了那冷冰冰的刑具和如狱鬼火般的火把外,还有一面旗帜,那旗帜上赫然绣着几个大字,绣衣司。
绣衣司?
这里居然是绣衣司?
这么说,面前这些也是绣衣司的人了?
蒋荣升一阵大喜。
“原来是绣衣司的大人们,请恕下官眼拙,下官实在不知道自己犯了何罪,要劳烦各位大人将下官抓到这里。”
只要是绣衣司的人那就好办了。
蒋荣升很清楚,绣衣司一般不会无缘无故的抓人,既然抓人,要么是有百姓举报了,要么就是这人犯了重罪。
而他自认为自己当官虽然算不上清廉,却也从未做过伤害理的事,重罪那就更不用说了,他惜命的很,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所以,他相信这是一场误会。
定是有什么宵小在背后陷害他,这才让绣衣司的大人们误会了,将他抓起来。
只要阐释清楚误会,他就可以走了。
然而,裴清宴却冷冷的撩了下衣摆。
随后冷声说:“雍王叛乱,在他府上搜出数千副兵器,你可知情?”
蒋荣升一愣,诧异的道:“知道啊,这事儿都传遍了,可这跟下官有什么关系?”
裴清宴微微一笑。
“据悉,那雍王府上打造兵器的铁引,就是从你们蒋家流出去的。”
蒋荣升:“……!!!”
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裴清宴冷漠的盯着他。
从他的反应中,裴清宴能很清晰的看到,蒋荣升对这件事或许是真的不知情。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挥了挥手,手底下的人立马会意,将那只钩子一下子穿过蒋荣升的琵琶骨。
“啊——!”
惨叫声登时从牢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