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宁咂咂舌,不输气势:“我有什么不敢提的?各取所需,各帮所忙,怎么了?我谁都不欠。”
一句“这是我自己的事”彻底挠中了陈月。
“你自己的事?!我长这么大,谁养的你?谁送你上的学?啊?啊?”
父母都这样,三句不离养育功劳,虽说这恩情是天理,但初宁听起来格外刺耳,她冷眼冷言:“我爸一个人挣钱,累死的。”
陈月脸都绿了,手指头抖啊抖,偏又无力反驳。
气焰稍稍减灭,初宁别过头,实在也不想把局面闹僵,缓了缓语气,“明天迎璟来拜访你们,我也不指望您热情,起码对待客人该有的态度,您不能少。”
“我不见!”
“你是希望我打一辈子光棍儿是吧?”
“那也不能随便挑一个。”
“天,你现在打开新闻,他刚拿了冠军!”
“冠军满大街都是,有什么稀奇?”
“你这是胡搅蛮缠!”
“我看你是脑子进水!”
母女俩这一架,吵得可以说是轰轰烈烈。
陈月有理有据:“一个穷学生,还比你小,不成熟,不懂事,你以后有的吃亏。”
“呵,暴露了吧,第三个字才是您的真实想法,来,重复一遍。”初宁亦咄咄逼人。
“穷,就是穷,饱汉不知饿汉饥,以后有你受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才脑子发昏!”陈月指着门锁,“明天我就把它给换了。”
这顿发了狠的对质,实在是伤元气,一瞬间的功夫,初宁心里委屈啊。
她咬咬牙,眼眶都红了:“妈,我都二十六了,还有几年就奔三,我上哪儿再找一个喜欢的人去?”
话尖锐,但神情是示弱。
陈月也是一怔,真没想到她会哭。
沉下脸,不说话,不表态,是她最大的冷静和让步。
气氛正僵持着。
一道声音闲闲散散:“哟,不吵了?”
回头一看,赵明川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长身玉立,灰衬衫,休闲西裤,一副精英做派甚是俊朗。他还拎着东西——左右手,三四件衣服。
赵明川跟没事儿人一样,还是那么狂妄高傲,一心沉迷自己的事,抬高手臂,问:“哪件好看?”
初宁:“……”
赵明川抬眼,不悦:“明儿个不是见你那穷男友么?赵家待人一向有礼和气,我从不落人话柄。”
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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