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老兵。”
陈月反应激烈:“那不行!”
“您哪儿那么多不行?退伍军人怎么你了?”
“这个叫迎璟的,是做什么工作的?”
初宁看她一眼,才说:”没工作。“
“无业游民?!”
“大学生。”
陈月啪的一声拍桌站起,“我不同意!”
初宁也无心应战,起身丢话:“您要是同意,改天我让他上门陪您好好叙叙话,人家高材生,腹有诗书气自华,挺让人喜欢,您要是不同意——”
初宁定定答:“我也有不同意的对付。”
只一句话,平铺直叙,但暗里威胁的意思显山露水。
陈月这后半辈子,敞亮点说,就是活一张脸。
她要面子,要抬高身价,要有点能拽在手里值得炫耀的资本。自个儿是折腾不出朵什么花来了,全指望初宁。偏偏这死丫头有个性,有想法,不受制于人,精神独立。
真是一头驯不服的野驹!
陈月那个气啊,“初宁你没毛病吧,找什么不好找,还找个比自己小的?他一个穷学生,怎么买房,怎么养家?”
“房子我买,家我养,我乐意。”初宁始终云淡风轻。
她的目的明显,就是在母亲面前把迎璟交个底,毕竟迟早要面对的。
初宁蛮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说:“我上楼拿几件衣服。”
还是上次回家,留了几件干洗的放卧室。
初宁上楼,哼着小曲,背影是一个大写的“勇”字。
她在赵家的卧室很大,衣柜里的东西也满当。
找了十来分钟,拎着一个行李包准备回自己的公寓。结果——
“欸?门怎么打不开了?”
初宁转动门把,拽了好几下,忽然,她灵光一闪,顿时心往下沉。
愤怒的吼声响彻赵家:“妈!你锁门干嘛!!”
走投无路的陈女士,简单粗暴的把初宁给软禁了。
……
……
初宁踹门,喊叫,砸墙通通无用,陈月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喝花茶。
闹呗,随意。
反正丈夫赵裴林去德国出差,没个十天半月不会回来。陈月也是铁了心,绝不允许女儿找个什么退伍老兵家的孩子当男朋友。先把她关一晚上,冷静冷静再说。
结果没想到,初宁烈起来什么都敢做。
卧室在二楼,她推开窗户往下一看,没点儿害怕。
也就是这时,赵家的大门徐徐打开,汽车的远光灯笔直射来,晃得她眯缝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