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左右都是山,跑都没地方跑。
“下车吧。”司机说。
初宁眼神像刀刃,凶神恶煞地瞪他。
大胡子蛮不高兴,重复:“下车咧!!”
初宁是真怕了,谋财还是害命,或者别的歹念?她看了眼手机,无信号。最后心一横,决定先用包上的链条做武器,他要敢来碰她,趁机先勒住男人的脖子咔擦死他!
大胡子没耐心了,也是个脾气暴躁的,一声吼:“爆胎了!!下来推车啊!!”
初宁懵了懵,“啊?”
大胡子翻了记销魂的白眼,仿佛在说,啊你个毛线。
左后轮扎进了根尖石头,司机常年跑这条路,驾驶经验丰富,开的时候察觉出了不对劲,果然,车胎漏气儿了。
大胡子检查一番,用蹩脚的普通话告诉初宁:“陷在坑里,不能换备用胎,得先把它推到平地。”
手一指,五十米远的地方。
还能怎么办……推啊!
主要是想着今天能见到迎璟,所以她也算精心装扮,气温不高,还勇敢地穿上长裙,鞋子也有点高跟。这里地势崎岖,坑坑洼洼,呵,带劲儿!
先是试了几把,和大胡子一块推车屁股,啊,要命要命,纹丝不动。
这车不知道几百年没洗过了,蹭得她衣服全是灰。
没办法,脱呗。
初宁撤下高跟鞋,衣袖一挽,又嫌长裙碍事,干脆系了个死结到小腿。
脚丫子踩在烂泥里,陷进去老深,初宁心里是崩溃的,大胡子气震山河:“1、2、3——使劲儿!!”
初宁吃人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可车还是不动呐。
重复四五遍,就在她实在没力气,决心偷会懒的时候。
车子!动了!
大胡子又是个猛汉,嗷嗷嗷地一鼓作气继续推。
初宁没反应过来,跟着车子往前栽——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屎粑粑一样的稀泥,让她变成了一块巧克力。
日哦!!
——
某个藏寨附近。
一片平原,戒备森严,基地四周用铁栅栏围着,左边是实验区,右边是操作室,白墙石砖,四四方方,房顶处,一根笔直的旗杆。
五星红旗迎风招展。
八点十分,三楼东南边的房间传来一阵欢呼与鼓掌,是庆祝,是对数日辛勤探讨结果的满意。自主研究的某个节点得以攻克,大伙儿都高兴着。
迎璟从实验室狂奔而出,第一个上后勤处领回自己的手机。
后勤负责人姓任,三十多岁,是站里的活跃分子,见着谁都笑眯眯的,“哟,小璟同学,第一名啊,喏,手机在这儿。”
迎璟跟捧金子一样,“谢谢谢谢!”
任哥打趣:“联系女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