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带来,我亲自跟他谈谈吧。”祁天子的语气没有半点波动,
“遵旨。”
祁天寿眼里闪过一抹异色,不过他也没有多问,父皇虽在帷幕之后,但祁国之事,皆在他掌握之中!
一柱香后,狼狈憔悴的国师被带到了帷幕下方,他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对着祁天子行礼。
“老臣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陛下了。”国师脸伏于地,痛哭流涕。
“夏舜,我记得,你为祁国效力,已经有四十年了吧。”祁天子像是在对多年的老友说话。
“是,承蒙陛下不弃,四十年前救了老臣贱命,将老臣带在身边,老臣当时就立志,愿为陛下肝脑涂地。”国师再度叩,夏舜,正是他的名字。
“可今日,你却要离我而去。”祁天子的声音渐渐冰冷下来。
“臣愿万死以报陛下恩德,但出卖友人之事,还望陛下不要苦苦相逼。”夏舜抬起了头,神情坚定。
太子站在一旁,对夏舜所言嗤之以鼻。
友人?
在权势和实力面前,友人算什么?
“萧沉的命数,你不说,我也能猜出大概,只要杀了他,所有的气运,也就结束了,不是吗?”祁天子淡淡笑道。
“不过,就可惜了你的妻女,没有跟你享受过一天国师的富贵荣华,也要跟他一起魂归九泉,你说,这多不值得。”
夏舜的心跳仿佛要停止下来,他注视着帷幕后的天子,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我早该知道,我号称算尽天机,但天下之事,又有什么能够瞒过陛下呢。”
国师夏舜满嘴苦涩,“萧沉,我曾观天象,此子,帝王气运!”
帝王气运!
祁太子当即身躯一震,在祁国皇室之外,竟有人拥有帝王气运!
他怎能容许这样的人存在!
帷幕后的存在呼吸声仿佛都沉重了几分,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个从远风城走出的少年,竟是帝王之命。
“如此说来,此子注定是我皇室之敌了。”祁天子的声音很轻,似在自言自语。
“国师……”祁太子突然变了脸色,与他相距不到两丈距离的夏舜,生机竟在以肉眼可见的度消散!
“希望陛下善待老臣的妻女。”
夏舜留下了最后一道声音,神色平静地倒向一旁,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良久,帷幕后的祁天子才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厚葬夏舜。”
“萧沉那里……”祁太子望向了帷幕之后,露出询问之色。
“此子必死,但不能马上死。箭沧澜必定还有朋党,而他临死前如此重视萧沉,足以说明萧沉在他们那伙人里的重要性。最好能够用萧沉,把箭沧澜的余党都引出来。”祁天子道。
祁太子重重点了下头,“这伙人还真是谨慎,哪怕我们早就安插了一枚棋子进入其中,都无法知晓其他人的身份,只能从声音里判断出箭沧澜的身份。”
“越谨慎,越说明他们图谋甚大,必须连根拔起!”祁天子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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