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嫤素来知道,不叫的狗最凶,癫狂的人难训。
越千山既可以是凶狗,又可以是狂人,按理说若是有韬光养晦的机会,或许能成为明主。
可惜,他接手的旻朝内忧外患!
“我会让人配药,短时间内让她无法怀孕。”
“那就好,朕都好长时间没有找她睡觉了。”
他颇为饥渴地感慨了一句,为了避免自己被人意外死亡,他是真的不敢留宿后宫。
虞嫤怪异地瞥了越千山一眼,然后颇为诚恳地劝说:“你可以去找童贯。”
“童贯?谁他娘的污蔑朕?”
越千山的脸像是被人隔空挥了几拳,瞬间变成了猪肝色,一双手更是咯咯作响。
虞嫤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唇角,许是担心他大雷霆,倒是颇为耐心地安慰。
“你其实也不用这样避讳,我并不会歧视你。”
“……”
若不是用得着虞嫤,他真想一棍子将她敲晕,免得她来气自己。
瞧着他在暴怒边缘来回徘徊,虞嫤倒也没有继续撩拨,而是看向了东宫的方向。
“我想去看一看越千琅。”
“朕做不了主。”
“……皇宫范围都做不了主吗?”
虞嫤没有想到他的处境已经如此窘迫,居然连皇室这一亩三分地都掌控不了。
面对她那唏嘘、狐疑的神色,越千山手指紧缩在一起,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她总懂得如何气死自己。
躺在躺椅上的肃王爷,这个时候掀开眼缝瞥了二人一眼,漫不经心地开口。
“我可以带辞儿去东宫。”
虞嫤和肃王爷离开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曹子安和昭阳公主这对新婚夫妇。
她在阿锦的画像中见过曹子安,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尚且青涩,不复现在的冷傲。
至于昭阳公主,她是第一次见。
这位顶替了她人生的女子,长得宛若小白花一般,站在那里便让人升起呵护的欲望。
只是,她可不会小看她。
“皇叔祖,这位便是辞姐姐吧!”
“嗯。”
肃王爷对昭阳公主并无恶意,毕竟她当初远赴西南土族和亲,也算承担起了公主的责任。
至于后面的叛乱,只能说世事弄人。
“顶替了辞姐姐这么多年,妹妹也颇有几分过不起,姐姐日后若是有需要妹妹的地方,妹妹定然两肋插刀。”
“……”
虞嫤瞧着她那挥着拳头虎虎生威的模样,总觉得自己好似出现了幻觉,颇有几分不真实。
这个时候,她不应该露出厌恶、怨恨、恨不得杀了她的目光吗?
怎么瞧上去,倒是有些跃跃欲试?
昭阳原本还想缠着虞嫤细聊,却见曹子安冷哼了一声,已经跨步走进了御书房。
“呵,能耐了!都会朝本宫脾气了。”
她笑着和虞嫤挥了挥手,然后气势汹汹地追了上去,那模样瞧着便不好招惹。
虞嫤着实没有想到,昭阳公主会是这样的秉性,这和她设想的反派人设多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