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想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吧!”
虞嫤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柳承嘉和虞晚的婚姻。
若说两个人有感情吧,平时整得双方鸡飞狗跳;可若说没有感情,又感觉不太像!
——他与她。
或许是政治联姻中的渡客,还不等彼此相熟已经满目疮痍,丧失了彼此相爱的能力!
“你可知道,她若是选择了和离,你那几位庶妹的婚事,将会变得坎坷无比!”
“那么,娘亲舍得阿晚受苦?”
“我自然舍不得她受苦,可和离于她来说未必是好事!”段氏叹了一口气,“我与你爹活着,她可以留在虞家,我们若是不在了,她又如何自处?”
看到虞嫤拧眉,段氏知道她将自己的话听到耳朵里了,身形疲惫地倚到靠椅上。
“若是选择再嫁,碰到的人未必比得上明和!”
段氏也想看到虞晚平安喜乐,可她更不愿意她走上歧途,最终后悔莫及。
“柳承嘉配不上她!”
“身份配不上还是才情配不上?”段氏摇了摇头,“你看阿晚是宝贝疙瘩,柳家人看明和何尝不是如此?”
“退一万步来讲,虞家现如今还在悬崖上吊着,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她归家未必是好事。”
听到她,如此语重心长的言辞。
虞嫤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这种事情显然没有杀人来得轻松。
“娘亲,明京可是生了什么事情?”
“据说太子逃婚了,此事北方那一带已经传开,我甚至能想象得到,明京的风起云涌。”
她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轻语:“你父亲不善钻营,未必能在这场硝烟中独善其身。”
“柳家对虞家的态度,为何瞧上去模棱两可?”
起初,她与虞晚一般,总觉得只要有柳家的帮衬,那么虞家父子定然会走出诏狱。
可后来的事情,却似乎脱离了她的预估!
“你父亲的理念,早已经和柳辅背道而驰,他一直想要血战北疆,可柳辅却想固守现状!”
“一次两次的分歧无伤大雅,可好几次的败北都是因为背后被人捅了一刀,这心自然也就冷了!”
听到段氏的解释,虞嫤倏地豁然开朗。
怪不得柳家营救虞家父子的热情不足,合着两家早已经起了龃龉,只是还没有撕破脸。
“所以,虞家倒向了杨次辅的阵营?”
段氏怪异地瞥了虞嫤一眼,手指轻轻摩挲着案几,最终还是对她据实交代。
“若是没有圣人赐婚,杨家或许会想办法营救你的父兄;只是,谁能想到一纸赐婚圣旨,将柳家和虞家绑得更深。”
“这个时候,你父兄纵使想要倒向杨次辅的阵营,人家也未必会接纳。”
她倒是劝说过自家夫君,让他垂下高贵的头颅,老老实实地当柳辅的马前卒。
——只是,那人油盐不进,压根听不进去她的劝!
“阿嫤,不管他们斗得多么厉害,对于我们女人来说,只能听之任之,尽最大的可能保全自己!”
虞嫤听出段氏的弦外之音,她显然更看好柳家,这才不愿意让虞晚离开柳家。
——免得,最终失去了庇护!
就在母女二人叙话时。
双腿血流不止的越千琅,艰难地爬到虞家的大门口,直接晕死过去。
大面积的血渍,将那雪白的地面一点点浸染!
小黄门听到声音,探出脑袋查看,看到不知死活的越千琅时,神色大变。
“快来人啊!有人碰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