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对于越千琅来说过于简单,他要眼睁睁看着他失去一切,失去活着的希望。
“他的生死,你们君子门莫要插手,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虞嫤默默抬眸,盯着柳遗直看了许久。
她鲜少看到,柳遗直对一件事情这般执着,能拿到不仅仅是未婚妻跟人有私情?
“你越是这般,我越是好奇,当年到底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般刻骨于心!”
“你最好永远也别知道!”
柳遗直双眸微眯,警告意味十足,而虞嫤则倏地靠近了他一些,鼻尖险些碰到他的脸颊。
“你该不会,真的钟情于五婶娘吧!”
她早些年听说过他不少的传言,真真假假难辨,可有一件事情却可以确定。
——他从北疆折返之后,性情确实大变!
以前的他,可是被北疆的军卒奉若神明,只是从北疆折返后,他们的神明钻到了女人的裙摆当中。
柳遗直没有想到,虞嫤会突然靠近。
侧脸时,正好看到她兴致盎然的眸光,就像是在看一件品相极好的瓷器儿,满是求知欲。
他心中气急,却也不好当场翻脸,而是耐着性子讽刺了她一句。
“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是啊,吃醋了!”
虞嫤状似认知地点了点头,眉目间却满是玩味,不走心的表情格外的惹眼。
柳遗直见状,恨不得拧下她的脑袋,狠狠踩上几脚。
见他阴沉着一张脸,不肯多说一个字。
虞嫤便知道,当初绝对不是未婚妻背叛,太子抢夺臣妻这么简单的事情。
只是,他不愿意多言,她也没有办法,还不如趁机询问一些别的消息。
“所以,6翀之所以离开竟陵府,是去寻越千琅去了?”
“嗯!”
这事情,柳遗直倒是没有藏着掩着的意思,谈及的时候没有一点犹豫。
“他能寻到人吗?”
“完美错过了而已!”柳遗直坏笑出声,“不过,6翀倒是极为敏锐,已经重新折返竟陵府了。”
“……所以,越千琅已经到竟陵府了?”
“快到了!”
柳遗直笑呵呵地摊手。
那人是一个优柔寡断的性子,不知道抵达竟陵府之后,能否第一时间登门。
若是一直不登门,他怕是又得让人去‘撮合’了!
虞嫤闻言眉目紧敛,心中升起莫名的警惕。
别人或许认不出她来,可她不敢确定,越千琅是否也认不出她。
就在她寻思着,该如何避免与越千琅见面时,柳遗直忽然靠近她,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眸。
“对了,你母亲应该也快到竟陵府了。届时,指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
段氏抵达竟陵府时,已是临年腊月。
天空飘洒着鹅毛一般的大雪,马车走到街道上,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
虞嫤和虞晚赶到北门,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远处缓缓而来的车队。
——待车队驻足后,她们飞快地跑了过去。
只是,二人尚未看到段氏。
便看到一个身长如玉、眉目柔和的蓝衣男子,正朝着段氏的马车拱手。
“多谢夫人一路的帮衬,如今已经抵达竟陵府,便不再叨扰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