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想要吗?”
闻言,柳遗直的眼眸逐渐危险起来。
他算是现了,虞嫤压根没有身为女人的自觉,娇羞、胆怯、懦弱……这些东西好似不存在一般。
——她,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你和青儒是什么关系?”
“他是君子门的门主,我是君子门的圣女!”
“这么简单?”
虞嫤眼眸微抬,再没有确定他的用意之前,她说多错多,所以等着他继续问。
“听他说,你们关系不错!”
“嗯!”
她十岁那年,从明京外逃时,碰到了只有五岁的青儒,是她将人带上的崖山,是她手把手教他读书识字。
——她与他,虽然不是亲姐弟,却胜似亲姐弟!
柳遗直上药的指腹顿停,手指勾起她的下颚,语气听不出一点情绪。
“所以,你也将自己的皮囊许给了他?”
“……”
虞嫤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起来,本想咒骂何人造谣,却听到柳遗直自顾自地说道。
“青儒当着我和6翀的面亲口所说,你又当如何解释?”
虞嫤闻言双拳紧握,恨不得朝着姜行程拳打脚踢,有他这么火上添油的主?觉得她现在还不够乱?
“我若说没有,五叔可相信?”
柳遗直眸中划过微光,他与虞嫤相处时日不多,可交锋的次数却不少。
——从她嘴里,鲜少碰到实话!
“虞嫤,我不管你以前有多少裙下之臣。”他附在她的耳侧,唇齿碰着她的耳垂,“我既已接旨,你后半辈子便只能是我的。”
虞嫤诧异,自打那一晚过后,他明显对自己颇为抵触,这才多久,便又缠了上来?
许是瞧出她眼底的诧异,柳遗直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她虽然将自己当作了青楼楚馆的小倌使用,可他也贪恋她这绝色倾城的容颜。
两个人,谁也不比谁高尚!
虞嫤好看的眉头挑了又挑,神情也变得晦涩难懂。
她从未将赐婚的圣旨当作一回事,毕竟从一开始,便没准备在柳家久待。
届时,只需要寻一个借口假死便好!
她本以为,见惯了红尘浪客、钻遍了锦绣床榻的柳遗直,应该很清楚她的意图才是。
可他刚才是什么意思?这是准备困她一辈子不成?
“柳五爷,您就像是清风,我宛若流水,我们的脚步不会为对方停留!”
她将散乱的衣衫,一点点收拢起来,扬眸斜视,谎话连篇嘴中竟然多了几分赤诚。
“一辈子太长、半辈子也不短,你敢承诺,此后余生只有我一个女人?”
柳遗直双眸微愕,显然没有想到虞嫤会反问自己。
在他眼中,男人三妻四妾古来有之,她尚未成婚便要求他在一棵树上吊死?
瞧着他风起云涌的眼眸,虞嫤心中嗤笑。
这世间的男人,想要用伦理纲常去约束女子,却从未想过约束他们自己!
他张口便想要自己半生忠贞,可曾想过他自己配不配?
想到这里,她的唇角轻轻咧开,伸出手指勾起他的下颚,言辞戏谑而无情。
“既然你不能给出,此后余生皆是我的承诺;那就莫要妄想,我会对你一心一意,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