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男人啊!嘴上说着喜欢,实则一点亏都不吃,一点累都不受!”
她摇摇晃晃地起身,人走到一半便摔倒在地,乐呵呵地朝着柳遗直爬过去。
“五叔,你给我讲一讲你和五婶的事情呗,她怎么和越千琅滚到一起的?”
瞧着她那谈性十足的模样,柳遗直额间闪过黑线,径直跳出窗外。
不一会儿,虞嫤便听到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姑娘……”
虞嫤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双眼迷离地望向来人,朝着她招了招手。
“红裳啊!五叔人呢?”
“跑了!”
“哦!”她一边嘟囔一边摇脑袋,不悦地撅起唇角,“上好的皮囊,可惜了!”
尾随而来的柳遗直。
唇角狠狠一扯,眸子更是半眯——他本以为自己贪她的色,没有想到她居然也惦着自己的脸。
想到,自己被虞嫤当作榻间之物引逗,一脸黝黑地翻墙而去。
感觉到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消失,虞嫤才一骨碌爬起来,飞快地朝净室奔去。
“红裳,快点……热水!”
“……”
红裳愕然无语,最终认命地跑出去。
自家姑娘一个劲想着柳遗直喜洁,借着酒劲装疯卖傻,也不想一想她自己爱干净的毛病?
虞嫤在水桶里面泡了一宿,晶莹的雪肤变得皱巴巴的,整个人瞧上去无精打采。
翌日一早。
虞嫤兴冲冲地朝着揽月居奔去,看到柳遗直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指天誓。
“五叔,昨晚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是吗?”
“我可以用我亲爹、亲娘的阳寿来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只是酒劲有些上头!”
“……”
瞧她一脸懊悔,又拿出虞象升与段氏誓,柳遗直内心的狐疑去了一半。
——然而,酒后吐真言才最是致命!
她居然将自己当作小倌对待,一直惦记着他的脸,藏得好深的心思!
“五叔,我昨天应该没说什么吧!”
见她强装镇定,却无意间透漏出的些许尴尬,柳遗直唇角抿成一条细缝,声音颇为冷淡。
“没有!”
虞嫤长舒了一口气,莲步轻挪地朝着他靠近,那仪态大方的模样,与昨晚般若两人。
“五叔,断刃应该被藏在了明月楼!”
柳遗直默默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示意她坐定后,才朝着另一边坐过去。
“你怎么知道?”
虞嫤默默地瞥了他一眼,没有想到昨晚的事情,对他的影响这么大。
——自己是不是玩过头了?
她只是不愿意,轻易将身体交给他,可不是想要让他,避自己如蛇蝎啊!
毕竟,这合作还要继续!
见她盯着自己沉默不语,柳遗直拿起茶盏抿了一口,然后将茶盏重重放在小几上。
“问你话呢?”
虞嫤唇角微扯,瞧一瞧这狗男人。
贪恋自己这皮囊的时候,温声软语;稍稍没了热情,便开始横眉冷对。
“在望江亭的时候,6翀曾经说过!”
柳遗直点了点头,他得到的消息也是如此,只是如今已经守得和铁桶似的,想要救人尤为困难。
“我准备将阿荫的藏身之地透漏出去,届时定然会引走大批锦衣卫,我们成功的可能便大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