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清晚这的灯火熄灭了,他心里头松了一口气。苏清沐睡着了,他就不用见到她来,也是用解释马车前生的事。
太难以启齿了,他似乎摸了她某个他不该摸的地方,不过那手感,似乎不错。
司徒渊在昏暗中看向自己的那只手…
那天夜里,司徒渊还是宿在揽月阁的罗汉床上。第二天,一早他就走了,没有和苏清晚碰上面。
其实苏清晚知道司徒渊在,她只是假装睡着了。
她知道司徒渊曾走到她的床前站了一会儿,幸亏只是一会儿,不然,她真害怕自己会跳起来,让司徒渊离她远点。
…
刘全一大早带着孙医士过来了,说是一早就遣小厮去苏府,告知苏府她要回去。
苏清晚知道,司徒渊知会苏府,就是给了她体面,让苏府提前准备,给了她王妃该有的排场。
是的,苏清晚去到苏府时,苏府面前站了一群人,苏泽和刘氏为。
果然,身份和地位是个好东西!若是换成往日,这黑压压的一群人中,一定不能有那么一两个把她当成苏府二小姐的人。
真真是讽刺!
往日里,不管明面上还是暗地里,不都骂着她是姨娘生养庶女,更难听的是贱人生养的庶女,贱到胚子里。
如今却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她的面前,恭迎她回府。
“刘总管,烦请你让他们都起来吧,我只是回来看我姨娘的,没必要这么大的排场。”
苏清晚懒得和这群人委以委蛇。
“都起来吧,王妃不喜这种虚礼。”
刘全声音不大,但该有的威严还是有的,怎么说也是做了大半辈子的王府管事的,看人下菜这种事,刘全游刃有余。
苏府一众人纷纷有序的退到一旁候着,给苏清晚让道。
苏清晚上前给苏泽和刘氏见礼,“见过父亲,母亲。”
“使不得,使不得,您是王妃,我是臣子。”
苏泽虚扶了一把苏清晚,嘴上说着使不得,脸上却一副泰然接受。
老东西,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苏清晚在心里暗骂道。
苏清晚门那个精神力应付这些虚伪的人,直接把自己的来意告知苏泽,“爹,昨日宫宴上我大姐姐告知于我,说我姨娘身体不适。我此次特意来探望我姨娘,我姨娘此刻人在哪?”
“这…”
这把苏泽问住了,痛向来不管后院里的事,他怎么会知道林双双在哪?生什么病?
“晚晚啊,你爹他公务繁忙,自然不知这些琐事。你娘因舍不得你,自你出嫁那日起,茶不思饭不想的,谁劝都不听。本就身体虚,这么折腾下去,更是卧病在床。”
刘全氏惯会说场面话,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若不是了解她的为人,苏清晚真就信了她的话了。
但这才进门,也不宜吵起来,不然她有可能白来一趟,见不到林双双。
“母亲辛苦了,我姨娘日后还望母亲多照拂。”
再不屑于他们的假面具,苏清晚也得忍下来,只要她娘亲在丞相府一日,她就必须讨好苏泽和刘氏。
“你这孩子,跟母亲还说什么客套话呢?咱们一家子人,不说两家话。”
刘氏亲热拉着苏清晚的手,在外人看来,好一副母慈子孝。只有她们两人知道,不管就是场面上演的戏,私得下,谁也见不得谁好。
“对了,济元呢?怎么不见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