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她进了家门连水都没得及喝,就又夺门而出,“我去趟崇虚寺。”
尉骃赶忙喊:“阿芷回来——”可他哪能撵上妻子。
赵芷沿洛水河骑马疾驰,很快到达崇虚寺院。
“我是通直散骑常侍赵芷,你们这里谁管事?”
朝中官员太多了,守门道童傲气道:“鲁天师在闭关,别说你是常侍,就算宗王、公主来了,天师也……”
“啪!”赵芷一耳光甩道童个趔趄,要不是瞧道童年纪小,她非把对方扇成猪脸不可。
“我去给赵常侍通报。”另个道童没挨打,下意识捂脸,拔腿跑进道观喊人去了。
他在前头跑,赵芷在后头大步跟。
崇虚寺上下三百余人,大部分管理斋祀,会武的不到百人,赵芷一路如镰割草,等鲁天师的徒弟祥灵赶过来时,已经伤了五十多名道士。
“我是天师的徒弟,我咔咔咳咳……施主、消、消消气……”
赵芷根本不等祥灵说完就揪其衣领,拖着对方倒退着走。“带我去天师闭关的地方,不然我今晚掘了你们道观!”
“咣——”
木屑横飞。
鲁天师闭关修炼的屋门被踹个窟窿。
崔浩留的天机卦能挡天机谋算,挡不住赵芷的硬踹。
可怜鲁天师先挨一拳,才抓紧时机喊出四个字:“我有一计!”
赵芷的第二拳刹在老天师的鼻梁前,她如怒的母虎一样,又凶又怀疑:“放屁,我都没问你话,你有什么计?”
鲁天师挤出满脸皱纹的笑,讨好道:“不管施主困惑什么,我都有计。请施主说。”
很快,赵芷拿到所有参加比试的筮术师名录,满意地离开崇虚寺。
“呜——泼妇,不尊老也不爱幼。”鲁天师蹲地,疼惜满地已乱的一万多根蓍草棍。
“夫君,我回来了。”赵芷一进家门,喜气洋洋,她忽然轻“咦”一声,拐弯去柴棚,拿起斧头朝一处狠砸。
元志悄悄留下的两只鼠崽子被砸成肉酱。
尉骃从灶屋出来,满脸沾着灰,手上还有面。“阿芷,我在蒸你最爱的鹿肉饼,你先歇着。”
“我不累,不用歇,我和夫君一起忙。”
尉骃摆手:“别抢我功劳,你坐这看着我,我便很开心。”
灶膛里的火光红彤彤,明明灶屋里只有夫妻俩人,却相互如初恋时你偷瞄我、我偷瞄你。
浓情蜜意,伉俪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