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表姐,我在这里,别哭。”
“我梦到萧圻了。”姜雪声音沙哑地开口。
拂冬与晓春二人脸上皆是惊惧之色。
“萧圻?乾国来的那个木头?”卢琼双问道,“不是早些年就回乾国了吗,表姐怎么会梦见他?”
“我梦见,”姜雪声音支离破碎,道,“我梦见我拿着你给我的那把匕,杀了他。”
“什么?!”卢琼双忽地直起身来,错愕的大眼盯着姜雪,“好端端的,怎么会梦到杀了他?”
晓春沉默不语,拂冬掩面而泣。
姜雪轻轻展出一抹笑来,道:“因为我真的杀了他。”
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骇人的死寂。
卢琼双瞪大双眼,回头看向晓春拂冬,小声问:“大夫请来了没有?表姐好像傻了。”
姜雪只抬起右手,接着说道:“琼双,我当日,就是用的这只手。”
“就是用的这只手,握着匕,想杀了他。”
卢琼双喃喃道:“什么。。。。。。”
“他问我是不是真的想杀他,我跟他说,只可惜那柄匕,太钝了。”
卢琼双大惊失色。
“同你阿姐说,若嫌其他匕太钝了,那这把,包她满意。”
济言说这话时,脸上意味深长的神色,仿佛就在眼前。
卢琼双只觉得脑子一团浆糊,为什么表姐要杀萧圻?为什么表姐同萧圻说过的话济言好像知道?
她想不明白,却只看见姜雪脸上的泪水止不住地下落,她很心疼。
为什么济言要拿那簪子来刺激表姐?她要去问个清楚。
“表姐,我拿那簪子去找济言!”
卢琼双怒气冲冲,抓起桌上的簪子,正想冲出屋子。
门恰好被推开,贺知林带着药箱走了进来。
晓春赶忙走过去拉住卢琼双,示意她稍安勿躁,又对贺知林道:“贺公子,殿下适才昏厥过去,烦你快给看看。”
贺知林点点头,快步走道姜雪床边,却见姜雪死气沉沉地睁大双眼,只不停地落泪。
他转头问拂冬道:“生什么事?”
拂冬抽泣着道:“殿下似乎,似乎,跟那乾国质子有关。。。。。。”
贺知林怔愣片刻,低声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我为殿下诊脉。”
几人正要出门,姜雪却突然开口道:“晓春,我想见二皇兄。”
晓春点头,拉着卢琼双与拂冬走了出去,关好门。
门外,晓春对卢琼双道:“还请表小姐不要冲动,一切等二殿下来了再说。奴婢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这顾府并不是什么福地洞天,此事事关殿下,表小姐一言一行若叫人抓住把柄,对殿下有百害而无一利。”
卢琼双只能答应。
晓春对拂冬道:“你在此处守着,不要让人进去。今日是陈锦与陈绣在后院当值,我去让他们一人去寻二殿下,另一人守着院门。”
拂冬应下,晓春急步走去。
卢琼双道:“我去把衣衫换了,这身衣裙不适合行动,换完我去帮表姐守着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