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按例,萧念和宴景州一早就要进皇宫给帝后磕头谢恩的,但皇后已经被秘密赐死,萧念又从不跪皇帝,因此,他和宴景州的谢恩,就变成了两人跑去宫里,和郁钧一起用早膳。
“来,阿念你多吃些,这些都是你爱吃的。”郁钧看着萎靡不振的萧念,心疼坏了。
他一边不停给萧念夹菜,一边暗里狠狠瞪宴景州。
这家伙怎么这么没个轻重把门的?
都不知道心疼心疼自己媳妇的?
洞房夜也不能这么使劲儿“糟踏”啊!
宴景州摸摸鼻子,没敢吱声。
昨晚是他人生三大喜之一的洞房花烛夜,媳妇第二日一早还能活蹦乱跳出新房,都算他这个当夫君的无能。
郁钧怨念的眼神,萧念也瞅见了,但他半点没打算为宴景州说好话的意思,他的屁谷到现在还是酸胀的,要不是他身体比一般人强韧,今早怕是真爬不起床。
到时候,他这个三皇子的脸,往哪里搁?
用过早膳,三人来到御书房,摄政王已经等着了。
相互见礼后,各自坐下,萧念开门见山,“父皇,这婚也成了,礼也行了,口也改了,你答应我的事情,是不是也该办了?”
闻言,郁钧笑呵呵的脸立刻敛了笑,“阿念,今儿才是你们新婚的第一日,见血也不吉利吧?”
郁宴端着茶没说话。
宴景州起身,“父皇,我们新婚与处置该处置的人,并无冲突,能让他们活到现在,已经是父皇您的仁慈了。”
要不是萧念顾忌着成亲那日不宜见血,郁景沭都出不了三皇子府的门。
既然萧念心意已决,郁钧也不再拖延,扬声唤道:“来人。”
门外,福公公答应一声,躬着身走进来,“老奴在。”
郁钧从抽屉中拿出了早就备好的圣旨,“传朕旨意,太子郁景沭通敌叛国,谋害忠良,暗杀无辜,罪无可赦,废去太子之位,赐毒酒一杯。”
郁钧心里是想让萧念当这个太子之位的,但奈何萧念说什么也不要,所以,太子之位就便宜了二皇子郁景绥。
“另……二皇子秉性纯良,仁义忠淳……立为太子。”郁钧心里憋着怨,都不想读完圣旨,就把圣旨给了万福。
福公公心里惊愕万分,但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接了圣旨,带着人下去办事了。
谁能想到,三皇子成婚后的第一日,太子便被废了。
因圣旨下到东宫的度太过迅,太子残党的人根本来不及想办法,待消息传出东宫时,太子已经喝下毒酒,薨了。
满堂朝臣哗然,来不及为前太子之死默哀,就急急开始站队二皇子,不,现在已是新任太子了。
郁景绥听到太子被赐毒酒已经死了的消息,乐得满院子疯跑,高兴的恨不得放鞭炮祝贺。
但听到父皇立他为太子时,吓得一屁股坐地上,磕磕巴巴地问谋士,“我?太子?父皇是不是弄错了?我怎么就是太子了?我哪里配当太子?”
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