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一也感觉到了,他不安地看看依旧死死盯着主子的萧公子,鬼使神差地,他拉住了正跟绝龙怒骂的宴二,颤巍巍地道:“别说了,快别说了。”
再说下去,就要出大事了啊!
宴二不明所以,但看主子的神色好像的确很紧张和慌乱,他乖乖闭嘴了。
萧念看宴景州三人终于反应过来了,冷笑,“说啊!吵啊!继续啊!怎么不说了?”
宴景州的瞳孔微缩,一股寒意缓缓从他的脚底爬向全身。
阿念认出他们了?
他们暴露了?
只是,哪里暴露了呢?
宴景州不敢和萧念的目光对视,堂堂锦衣卫正指挥使,暗卫营领,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只为躲开自己媳妇的审视。
这时候,什么任务?什么身份?统统被他抛开,宴景州满脑子只回荡一句话:完了!他现在该怎么办?
另一边的绝龙,看着咄咄逼人的贼人,再看看气场被对方完全压制的银狐,没看懂这两方的人在打什么哑谜,“银狐,你们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杀了他?”
宴景州:“闭嘴!”
萧念:“闭嘴!”
两道怒喝声同时响起,把绝龙吼懵了!
这特么……见鬼了吗?银狐和敌人站一伙去了?
这特么还怎么玩?
这两人该不会还想联起手弄死他吧?
银狐叛变了?
暗卫营的人叛变了?
那是不是代表着摄政王真有造反之心?
……难怪今晚的银狐不出手!
……那他要不要给堂主个信号?
宴景州没功夫理会绝龙心里想什么,他只关心在萧念这怒火中烧的眼神下,还能不能争取到辩解机会。
“那个……你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你先别气,给我一个狡辩……不是,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宴景州紧张得说话都结巴了,更是把萧念气成包子脸。
萧念是真的没想到啊!
摄政王的暗卫营领,居然是号称病弱美人的宴景州?
这特么是什么神奇的巧合?
宴景州的身体和脉象,萧念又不是没把过脉,的确气若游丝,脉象虚弱,是久病之人的脉。
可是,摄政王的暗卫营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非身手高者不可得!
换句话说,宴景州——他!会!武!
不光会武,且武功还不弱!
今晚要不是他现宴二说话的声音和语调很熟悉,又细细观察了宴景州和宴一藏在面具和面罩下的眉眼,怕是宴景州这狗男人,还要继续隐瞒他下去吧?
狗男人把他当什么了?
连这种事情也敢瞒而不说!
他都把自己是鬼无门的身份亮给他了,这么多天来,宴景州竟然没想过跟他坦白?
当初,宴景州得知自己是无双阁的杀手鬼无门时,他干嘛来着?
哦!他还跟他生气了!
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生气!
现在想想,萧念一口老血堵在心口,宴景州特么哪里来的狗脸,跟他玩生气要哄哄的夫夫情趣?
萧念越想越气,双手的掌心已经凝聚成气,“狗东西,你敢骗老子,老子杀了你!”
宴景州吓得拔腿就跑:“……媳妇,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