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答得斩钉截铁:“知道,抢钱!”
萧念点点头,“对,没错,只抢钱,不杀人!”
才挑了国公府一家,这次要是再弄出人命,只怕宴景州那边要生气。
萧念倒也不是怕宴景州生气,主要是他身子弱,气大伤身,气坏了身子,他不得心疼死?
至于会不会惹怒狗皇帝?不重要,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萧念背着手,叮嘱,“我们今晚的任务,就是抄家抢钱,战决,争取一晚上把名单上的几家,全都抄完。”
“是,少阁主!”虽然不能大杀四方,但能和少阁主一起出去闹事,他们一样乐意。
三喜把事先写好的几家住址分给大家,摩拳擦掌,“兄弟们,这里是主子精挑细选出来的一群肥羊,我们分头行动,争取赶在天亮前,搬空他们。”
“没问题,蚂蚁搬家这不是我们的专业么!”
“就是,我们最擅长做这种事情了,少阁主请放心。连一粒米都不会给他们留下。”
“对,锅灶都给他们搬空。”
“既然都清楚了,那就分头行动吧。”萧念大手一挥,十几人默契地马上兵分几路,一一散开。
三喜晃着手上的麻袋,抻着脖子催促,“主子,我们也走着?”
“走着。”萧念带着三喜去的是离他们最近的一家,御史中丞孙福禄的家中。
孙福禄孙御史,号称全京城最清廉的官员之一,府中一日三餐,都是粗茶淡饭,就连儿子娶妻,宴请宾客也以简朴为主。
是京城老百姓心中有名的大清官,还是最不受待见的同僚之一,因为没人敢跟孙福禄走太近。
谁知道,他们哪天说得哪句话不妥,第二日就出现在了皇上的御案上。
可就是这样一位人人口中称赞的大清官,萧念和三喜却在他家的花池底下,现了一间地下室,里面是一室的金砖。
那金光闪闪的金砖,差点闪瞎了三喜的狗眼,“哇哦!主子,我们财了!”
萧念也没想到孙福禄家里藏了这么多财宝,这么多的金砖,那得贪多少银两啊?这还只是个没有实权的言官呢!
难怪狗皇帝在外的皇帝威严不高,有这些蛀虫在前,被人揭竿起义改朝换代了,他都不觉得奇怪。
萧念带着三喜,看着他们的人搬空了池底的金砖,两人又晃悠悠地进了孙福禄的书房。
孙福禄的书房也是这府中的重地,孙福禄从来不许除他的贴身小厮之外的人进入,就连他的夫人,没有孙福禄的令,也不能踏进书房来。
这书房怎么说呢?
嗯,给人一种简陋中带着些许奢华,低调中带着几分高调,总之,就是一看就有油水捞。
三喜趴在墙上,左右上下都来回翻找,“咦?这孙老头的暗阁,藏得还挺严实啊!”
萧念则坐在书桌前,翻着放在书桌上的奏折,这是明早上朝前,要递到皇上手里的。
弹劾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念和宴景州,说他们的目中无人,痴迷奢华,不敬不尊……云云。
这孙老头不愧是干了一辈子的御史中丞,这收集八卦的能力,简直炉火纯青,黑白是非被他颠来倒回。
甭管这上面的内容说的多离谱,但细品,还挺有理有据的,就是本人来了,当庭对峙,一时半会也拿不出辩驳证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