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有个“爱哭”的主子,宴一没敢把这话说出来,他怕三喜也哭一晚上。
虽然,他挺喜欢三喜在广木上哭的,但,只能被他cao哭,不能气哭。
房门打开,穿戴整齐的宴景州和萧念走了出来,“去醉香居。”
宴一颔,“是,属下这叫去安排马车。”
说完,宴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藏在衣摆下的萧公子的腿。
萧念看到了,蹙眉,“景州,他这是什么眼神?”
宴景州身为“上位者”,自然看懂了宴一这别有深意的一眼,但他不能说,怕媳妇又炸毛,“不知。”
好在,萧念现在的注意力都在醉香居的美食上,没有深究。
三喜倒是看懂了,但他在心里深深鄙视宴一,什么眼神啊?他家主子明明是在上面的那个。
即使听了一晚上墙角,即使这一晚,都是他家主子在“哭”,但滤镜厚重的三喜,始终坚定不移地相信,他家主子才是上面的那个。
因为阁主在上啊!
看官们都知道!
早上的京城街道很热闹,尽管城门还没开,但勤劳的城内老百姓,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
其中,店铺生意最好的,当属醉香居了,这里兼顾卖早膳,晨曦微光一出来,就开始开门营业了。
最大招牌只一个三鲜包子,其他菜色,都是不固定的,按照今天厨房有什么食材,就做什么菜。
也是京城这一带做的最好的酒楼之一了。
主要早膳的每样食材味道都特别好吃,还价格公道,有些菜,甚至连普通小老百姓都能吃得起。
所以,酒楼还没开张,门口就有人过来排队了。
大部分都是京城那些达官显贵府上的奴才们过来,排队买回去给主子吃的。
也有普通老百姓过来排队,买了回去给家里的妻子和老人的。
萧念趴在马车里向外张望,看到排老长的队伍,嘟囔,“啊,还要排那么长的队啊!”
“不用排队,我们可以直接进去。”宴景州捏捏萧念的耳垂,“醉香居是我的私产。”
“哇!景州,你果然是个经商高手,看这醉香居的占地规模,恐怕你暗中打通了不少关系吧?”萧念没想到,宴景州手段如此了得。
别看只是一家小小的酒楼,要想做大做强,甚至独占一方,其中不光靠酒楼的招牌菜吸引客人。
最重要的,是要能摆平这一带的地痞流氓和官商勾结。
宴景州这醉香居,显然就是这一条街上的佼佼者,那他背后的靠山,势力一定特别庞大。
否则,怕是要被其他同行人,联手欺负得不成样子了。
“还行。我运气好,又最讲理,同行们也给面儿。”宴景州谦虚。
宴一:“……”
敢不给面子吗?不给面子的那些人,最后被莫名其妙告老还乡去了。
讲理?举着皮鞭的讲理吗?主子说一,别人不敢驳二的讲理吗?
那的确挺讲理的,因为大家都特别好说话。
不过主子的运气的确很好,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有贵人在暗中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