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枕头里的萧念,憋气都把自己脸憋红了,他觉得他的屁谷都被宴景州摸遍了,“景州,你擦好了吗?趴着好累啊!”
宴景州收起药瓶,轻咳一声,“好了。把裤子穿上吧。”
萧念答应一声,提上裤子一溜烟坐起,“景州,你是不是第一次照顾别人啊?擦个药还磨磨唧唧的。”
宴景州已经放好了药瓶,拿了块帕子在擦拭手指上残留的伤药,闻言,挑眉看向坐姿端正的萧念,眸色微闪,是谁刚还说屁谷疼,不能坐的。
“怎么?嫌弃我?”
萧念顶着宴景州炙热的目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身子一歪,改坐为趴,打着哈哈,“哪能啊!我是觉得荣幸,幸福,高兴!”
“好了,没什么事,你快回去吧,我要睡觉了,我们晚上再见。”
说完,还打了个哈欠,往床里一滚,一副扯过被子就要补觉的架势。
宴景州:“……”
“也好,正好给你时间,好好想想怎么跟我解释。”宴景州笑着走过去,给萧念掖被角,气息喷洒在萧念的脸上,不容忽视。
萧念淡定装死,不吱声。
特么,宴景州怎么还记得这茬呢?
他都脱两回裤子了,这事儿还过不去?
美色诱惑已经不管用了吗?
解释什么呀?
瞒着他,不就是因为他觉得他们的身份和地位不对等吗?
一个是在江湖上成日里喊打喊杀的专业杀手,一个是京城里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世家公子……
萧念气鼓鼓地闭眼胡想,许久才睡过去。
宴景州一直留在萧念家中未曾离开,既然已经知晓了萧念的身份,他再看家里的一些摆设和布置,就格外有深意了。
特别是书房,暗阁不止一间,宴景州饶有兴致地都参观了一遍,身后跟着被宴一擒拿的三喜。
“这些暗器,看着有点眼熟啊……”
此刻,他们正在参观书房的第二间暗阁。
第一间暗阁里摆着的都是各种金银珠宝,古董字画,勉强还算附和他对面宣称的书生人设,但这第二间暗阁里的东西……
宴景州停在一排排的柜子前,视线扫过柜子里码放整齐的各种透着寒光的暗器,有银针,有短刀,有暗箭,从暗器呈暗褐色的顶端可以看出,这些暗器全部都喂好了毒的。
“不愧是天下第一杀手鬼无门啊!想来喂在这些暗器上的毒,必也是世间罕见的剧毒吧?”
难怪至今为止,都没有一个活人知道鬼无门擅长使用什么样的暗器,因为,见过鬼无门的人,都死了。
不是死在鬼无门的手上,就是死在这些剧毒上。
三喜额头的冷汗,打从宴景州提出要来逛逛主子的书房时,就没停过。
现在又听宴景州这么说,恨不得眼睛一闭装晕,但脖颈的衣领上的力道,不容他再“晕”,他尴尬轻咳,努力为自家主子找补。
“啊,是,主子爱好广泛,看书累了,就会侍弄这些暗器,解解乏。”
宴景州唇角勾着笑意,看向三喜,“玩暗器来解乏?”
脑子里不由出现萧念一手拿着书本,一手把玩暗器的画面……别说,那画面虽怪异,但莫名和谐。
“……啊!主子的爱好是有些独特。”牛皮都吹出去了,三喜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幸好,主子惯用的特制飞刀没有放在这里,能摆出来的暗器,都不是主子出任务时的武器,即使被看光光了,也没事。
这也是至今为止,江湖上不曾有人知道,天下第一等的鬼无门真正的杀手锏武器是什么的原因。
否则,以宴公子这般通透的人,书房一圈逛下来,主子的底就都被他掀完了。
此刻,三喜无比庆幸他家主子往日里的谨慎小心。
同为习武之人,面对天下一等高手,宴一也露出一脸的敬佩,“萧公子的爱好,果然不同凡响。”
书生?杀手?
读书?暗器?
这怎么看,都不像能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的东西,偏偏在萧公子这位鬼无门的顶级杀手身上,淋漓展现了。
所以,无双阁的杀手,人设都这般千变万化么?
宴一对这个神秘的无双阁,越来越感兴趣了。
不光宴一来了兴致,宴景州心里也对无双阁和萧念从前的杀手生涯,产生了浓浓的好奇心。
宴景州把玩着一枚银针,“你家主子说他金盆洗手退隐了,这话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