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通天接着道:“可惜啊,我的轻身功夫是他教的,他逃得快,我追的却也不慢,而且我也会用毒,这是他一直不会的,他常说这是下三滥的手段,不愿意使。师父说的话总是有道理的,可是他却躺在这里,再也逃不掉了,永远属于我一个人。”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侠盗的脸颊,甚至还费力的凑近了一些,在侠盗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后自己满脸的娇羞。
侠盗却一动不动,再也逃不掉了,因为他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被她害死的,用侠盗从来不屑的下三滥的手段下毒害死的。
风流感觉头皮阵阵麻,胃里也一阵阵的难受,全赖他见多识广,这些年也曾见过许多不寻常之场面,因此还能勉强镇定下来,又内功深湛,定力总会比常人好一些的。
风流也穷苦过,受过很多罪,吃过很多苦,甚至远比盗通天还要多,可是他却依然整天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甚至有时候还涎皮赖脸,惹人讨厌的样子,因为他把所有的苦难都深藏在心底,自己默默承受,把最阳光最温暖的一面表现给别人,宽容,善良,当然还有总习惯替别人着想。
风流叹息连连,道:“你的经历很离奇,故事也很精彩,可惜啊,我还是要抓你归案。你狠心害死了侠盗前辈夫妇,守着侠盗尸骨无法入土为安,还有闹得这唐州城鸡犬不宁,人心惶惶,侠盗前辈如果在世,只怕也盼着我如此吧。”
盗通天低着头不说话,眼神之中有股幽怨的恨意,风流也不理会,退出暗室,来到了地窖之内,足下用力,跃出了地窖。接着到盗通天的房间内,将盗通天的床单撕作布条,打了结连接在一起,有十余丈,再次回到地窖暗室,将盗通天双手绑缚了,然后在地窖之外将盗通天拉了出来。
淅沥的小雨此时渐渐止歇,风流搬了个凳子坐在了屋檐前,盗通天被他绑在了另一个椅子上。
算时间,佟七他们也该赶过来了,也不知道自己留在街道边的标记,他们是否能看得到,想来自己跟着盗通天连番折腾去抬炉子,必是佟七他们也跟着绕了路,所以耽搁了时间。
眼见时已近午,风流预计再等半个时辰若是不见人来,就自行押了盗通天去衙门大牢。
片刻之后,那盗通天开始挣扎,然后瞪着风流道:“你要将我绑缚到何时?”风流望着她,道:“稍后自然有人来接应,押解你去大牢。”盗通天却忽然道:“那你先放开我,我要去茅厕小解。”
风流闻言,呆了一呆,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不过想来也是,人谁能不去茅厕呢,算时辰,从上午盗通天假扮卖粽子的老者在街头贩卖子——当然也可能是为了踩点,方便下次行窃,到此刻已经有好几个时辰了,何止盗通天要上茅厕,连风流早起多喝了碗豆浆,此刻也有上茅厕的想法了。
风流哼了一声,道:“我劝你最好不要有逃跑的想法,要知道从我风流书生手底下逃脱的人还没有呢。”他虽然口中这样说,但盗通天轻功不弱,易容功夫又颇为了得,若真是被她再逃了去,只怕连他也难以缉拿。
盗通天哼了一声,道:“你说的太对了,我不该有逃跑的想法,所以我还是尿在裤子里吧,想不到风流书生竟然是如此泼皮无赖。”
风流也不理会她,站起身来,看了看茅厕的方向,自己径自走了过去,先去了茅厕方便了一下,毕竟他也忙了一上午了。风流方便完毕,四下里看了下,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乡下的旱厕,只是木板和土墙围起来的,上面不封顶,莫说是盗通天和风流这样的轻功高手,便是寻常农夫,也能扒着墙头,脚下稍微使劲就能翻了出去。毣趣閱
但盗通天要上茅厕,自己却一时无计可施,毕竟男女有别,而且他可真不能耍无赖不让盗通天去茅厕,她若真的拉在了裤子里,丢人的不是她,是风流。因为江湖人言可畏,若是说风流书生拦着一个女子不让去茅厕,那可不是好事情。
风流没别的办法,只得回来,对盗通天说:“我放你上茅厕可以,你最好别打什么主意,毕竟你盗来的东西都在这里,还有侠盗前辈的尸身也在地窖暗室内。”
盗通天望着风流,鄙夷的一笑,道:“你若是不相信,不如跟着我看仔细点,既可以防止我溜走了,也可以仔细看看女人是怎样小解的,与男子有何不同之处。”风流也不答话,解开了她身上绑缚着的布条,然后盗通天接着道:“把我腿上的穴道也解开,不然就要你扛我去茅厕了。”
即便是风流真扛她去茅厕,她腿上穴道不解开,也总不能站着方便吧,还有手上的布条,也要解开,虽说女子方便不需要用手,但总得要先用手解开腰带吧。风流想着就觉得麻烦,真后悔应该让江雨欣和自己一块来的,至少此刻能盯着这盗通天。
风流无奈,只得将盗通天穴道和绑缚的布条都解开,然后道:“我不会偷看你方便——因为你也知道,我风流书生看过的漂亮可爱身材又好的女孩子比比皆是,而且有的还不穿衣服让我看。所以我没必要偷看你,但是我却得盯紧点,别让你逃了”。说着时,他纵身一跃,又跳上了房顶,从房顶正好能看到茅厕的一角。然后声音远远传来:“我在房顶视线好,你逃跑了我也能看得见,你没意见吧?”
风流见过好看的女孩子多了去了,没必要偷看她。盗通天也不说话了,因为风流说的也有道理,她无可反驳,便活动了一下腿脚,然后走向了茅厕。风流在房顶,眼角余光远远的看着她粉色衣服,进了茅厕,便转过了头,但眼角的余光还是可以瞄着,模糊的看到粉红的身影慢慢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