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打心底觉得,跟在纪云棠的身边,是他这一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就这短短几天生的事来说,比他在夜王府待了十年都让人血脉喷张。
纪云棠坐在院子里悠哉的撸狗,她怀里的纪百亿舒服的眯起了眼。
“陈虎,我上次让你去当柳琳琅的饰,如今还剩多少银子?”
陈虎扳着手指算了算,如实回答,“回王妃的话,那五件饰一共当了两千两银子,属下找木匠定做你要的器材花费了八百两,如今还剩一千二百两。”
“王妃要的话,属下现在就去给你取来。”
纪云棠摇了摇头,“不用,你去把这一千二百两银子全部拿去押注,就押永宁侯府三天后不会给我送钱来。”
陈虎直接傻了,“啥?不会送钱?那我们今天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纪云棠狐狸眼微眯,嘴角扬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怎么会白忙活呢,该是进我们腰包的银子,一分都不会少。”
想她作为顶尖的医学博士,心理学也是学医的必修课之一。
永宁侯府的人瞧不起纪云棠,自认为拿捏住了她,殊不知,纪云棠早把他们拿捏的明明白白。
陈虎看见纪云棠脸上的这股自信,总感觉他们家王妃还能创造出奇迹来。
他美滋滋的走了,“好的王妃,属下这就去外面押注。”
头顶阳光被遮住,纪云棠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乌云密布而来,狂风阵阵呼啸。
她拧眉喃喃道:“看来马上要变天了。”
说时迟,那时快,暴雨倾盆而下,溅起一地水花。
京城最繁华的白虎街道,一家名叫“煮雨轩”的茶楼上,坐着两位锦衣华袍的年轻男子。
其中一人身着正红金线绣云纹长袍,眉似远山,眼如桃花,手中握着一把折扇,姿态张狂轻扬,笑的风流倜傥。
此人正是荣国公府的世子谢流筝。
谢流筝的对面,则坐着辰王骆斯年。
两人都在楼上完整的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谢流筝靠着椅背,吊儿郎当的扯了下唇角,“辰王殿下觉得这场赌注哪方会赢?”
“还能有谁,肯定是纪云棠那个无耻之女会赢。”骆斯年冷哼了一声,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谢流筝眉头玩味的轻挑了一下,“殿下为何如此笃定?”
骆斯年咬牙冷笑,语气幽冷,“且不说孟夫人已经签了欠条,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再者以纪云棠那个丑女人的无耻程度,永宁侯府三天后肯定会被舆论逼着把银子给她送去。”
“她这种无耻的贱人,都能把亲妹妹扔进棺材里了,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
谢流筝目光审视的看向他,“夜王妃不是你的嫂子吗,可本世子怎么感觉,辰王殿下好像对她的意见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