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徐沛,确实是任知礼印象中的样子,敦厚老实,做事认真细致。他或许不是任知礼那么多下属中最聪明的,但绝对是最有耐心最细致的,所以任知礼很多事交给他都很放心。
而同时,徐沛也是一个顾家的人,他自己没结婚,便把哥哥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儿子疼。工资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侄子买礼物,叔侄俩的关系一直很好。
后来,侄子诊断出抑郁症,也是徐沛跑前跑后为侄子找最好的医生,甚至不惜借助任知礼的关系,让全国各地的心理医生去到临安市为侄子进行会诊,就是想尽快治好侄子。
侄子的病情在徐沛和他自己的努力下渐渐好转,然而徐沛却遇上事了。
就在两个月前,徐沛的一个朋友过生日,在吃完饭后大家一起去夜店蹦迪,徐沛本来是不想参加,但奈何朋友们兴致高昂,他也不想太扫兴,心想到时候喝一杯酒再走。
而就是这一杯酒,将徐沛推下了万丈深渊。
那杯酒被下了料。
不知道是谁在酒里下了黑色的粉末,由于夜店灯光昏暗,徐沛也没有注意到,就喝下了那杯酒。
之后会生什么可想而知。
徐沛被黑色粉末给控制了。
不少人给那黑色粉末起了一个仙气飘飘的名字,赛神仙。
刚开始的时候,徐沛还挣扎着抵抗“赛神仙”的诱惑,然而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每时每刻就像有大火灼烧着他一般,耳边时时刻刻都有一道充满蛊惑的声音,勾着他再去那家夜店。
渐渐地,理智被烧毁了,那道声音主宰了徐沛的神魂,他彻底堕落了。
徐沛再次前往那家夜店,才进去没多久,就有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主动来找他,把他带到包间,点燃黑色粉末。
袅袅升起的黑烟终于缓解了徐沛身体里的灼烧感,他感觉自己活过来了,而同时,他也彻底迷上了那种仿佛漫步于云边的极乐之感。
戴口罩的男人给徐沛下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给了徐沛几盒熏香,让徐沛给他的侄子用。
徐沛刚开始没接受,回去犹豫了几天。
但在几天后,他的瘾再次犯了,无奈之下的徐沛只能再次前往夜店找到口罩男,接受了这一个任务。
有一就有二,当口罩男给他一盒黑色粉末让他掺杂到任知礼家的泥土里时,徐沛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不久后,徐沛就听到侄子自杀的消息,他整个人都傻了,怒气冲冲地去质问口罩男,却没得到任何答案。
但此时的徐沛已经彻底被口罩男控制了,他心里就算有再多的不甘和怨言,也只能按着口罩男的指示做。
就在三天前,口罩男又给徐沛下了一个任务。
让任知礼的孙女吸食“赛神仙”。
徐沛知道“赛神仙”的厉害,一旦沾染上就再也戒不掉,大人都没办法,更何况是个小孩儿?可徐沛没有办法,想让自己活命,他就只能听口罩男的。
于是就有了昨晚在任家生的事。
……
张涛说到后面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不愤极了,连说话的语气都充满了怒气,终于把徐沛的记忆说完后,张涛面红耳赤地怒骂道:“靠,他们还是人吗?简直就是个畜生!居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但在想到徐沛的时候,张涛又无限唏嘘。
好好的一个人,竟然被那些人搞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什么“赛神仙”?那明明是把人弄成恶鬼的“赛魔鬼”!
过了好一会儿,张涛的情绪才平复下来,又恢复之前的模样。
安以冉理了一遍张涛刚才的话,问道:“知道是哪家夜店吗?”
张涛皱着眉头回忆了一遍,最后苦恼地摇摇头,“不清楚,在徐沛的记忆中,我没有看到这家夜店的名字。”
那家夜店绝对是关键性线索,然而独独这个线索却变得模糊了。
不过安以冉并没有追问,朝着张涛笑了笑,说道:“好的,今天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张涛马上摇头,语气满是干劲,“这是我应该做的,但愿能帮得上安安姐你的忙。”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安以冉再次夸奖了一下张涛,惹得张涛眉飞色舞的,满脸的兴奋,“安安姐,接下来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暂时不用。”安以冉边说边起身,朝会议室的门口走去,“等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让你的组长通知你。”
因为不能马上参与调查,难免让张涛有些失落,“好。”
此时安以冉与6斯洐已经走到门口,安以冉背对着张涛摆摆手后,离开了临安分部。
在安以冉和6斯洐离开后没多久,张涛就被铁面叫进办公室。
“坐吧!”铁面让张涛坐到自己对面的椅子上,“怎么无精打采的?安安姐没让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