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车离去,江昊泽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他此刻清楚的明白,他不能回到乡下去。
如果回到乡下,他此生注定与这样的女子再无交集,江昊泽不甘心,他本来也该过锦衣玉食的日子,凭什么回乡下去受苦。
于是腹中空空的江昊泽,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到威远侯府碰碰运气,没想到这威远侯府也是为富不仁的一家,只顾着荣华富贵,半点亲情都不讲。
“我不是要饭的,我是你家夫人的外甥,我母亲名为杨舒倩,劳烦大叔帮忙通告一声。”江昊泽遮住眼中的耻辱,挤出一抹笑意说道。
听他言之凿凿,门房一时拿不定主意,再一想,谁敢大白天到威远侯府招摇撞骗,也就定了定心神,开口说道:“你在这等会吧,我去替你通报一声。”
门房没让江昊泽进来,关门去找管家禀报,探一探风声,若这个少年真是个骗子,直接赶走,也免得这小崽子受皮肉之苦。
看着重新关闭的大门,江昊泽握紧了拳头,他竟然连门都不让自己进,真是狗眼看人低!
莫欺少年穷,改日他若崛起,一定要这个这群人好看!!!
顾家兄妹出了门,顾夫人杨舒静正带着身边的嬷嬷挑选花样,准备给家里人做几身新衣裳。
“竹烟波月的花样给斯年,暗香疏影的给云姝。”杨舒静刚挑出来两块上好的料子,递给一旁的嬷嬷,管家便是这个时候进来。
“什么,那孩子在哪?带进来我瞧瞧。”杨舒静忙开口问道。
杨舒倩是她家大姐,二人年岁相差不多,虽然性格有异,但到底没什么龌蹉,姐姐当年出走,败坏了广成侯府的名声,好在她相公威远侯没有介意,继续履行了婚约,不然她这一生也算是毁了。
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姐姐一走多年,杨舒静心底还是惦记的,听到有姐姐的消息,连忙叫管家将人请进来。
江昊泽跟在管家身后,穿梭在威严华贵的侯府,心中的不甘更盛,恨他自己被磋磨的十几年时光。
眼看着正房越来越近,江昊泽连忙收起眼中的异样,换上了几分天真与孺慕,跟着管家进了正房。
“夫人,来人就是这个小哥。”管家向一旁让了让,露出了身后的江昊泽。
“孩子,抬起头来让我瞧瞧。”侯夫人杨舒静捏紧手帕,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江昊泽闻言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看着端坐在上方的杨舒静,她长的和自己的娘亲有几分相似,不过看起来比母亲年轻太多,看起来甚至像是两代人。
“呀!”杨舒静不由得惊讶出声,不由得带上两分亲近之意:“是像姐姐。”
看着有些局促不安的江昊泽,杨舒静摆了摆手,招呼他近身前来:“好孩子,你爹娘呢,怎么就你一人来到我府上?”
江昊泽闻言迅低下头,挤出几滴泪水:“回夫人的话,我爹娘已经于上个月亡故了。”
“啊!”杨舒静吓了一跳,随即泪水便滚落了下来,那毕竟是她嫡亲的姐姐,多年没有音讯,好不容易得来消息,确是死讯,怎能让她不伤心落泪:“好孩子,叫什么夫人,我是你姨母。告诉姨母,他们是怎么去的?”
杨舒静没有想到,多年没有姐姐的音讯,这突然有了音讯,来的却是死讯。
姐姐只比她年长几岁而已,怎么早早便去了,在生死面前,从前的一切恩怨,此刻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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