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时桉不顾秋江河的阻拦,他想努力一下,他不想就这样妥协的。
哪怕娶不到安安,也不该娶一个不喜欢的,他怕自己做不成一个合格的丈夫辜负人家闺女,况且他还心有所属。
秋时桉刚想继续说话,
祁星尘说道“秋时桉,高兴傻了啊,还不谢恩?”
秋时桉没说话,平常可以稳稳当当拿着三十多斤长枪的手此时微微颤抖,如果没有遇见她,他也许会认命
可是他遇见了,他遇见了啊。
云若烟抿抿唇,秋时桉和云砚是她看着长大的,如同亲弟弟一般,这小子不能折在这里,要折也是折在战场上。
“先成家后立业挺好的,你说呢,瑶昭容。”
瑶昭容被云若烟一叫,看向皇后。
她笑得温婉,眼睛微弯,看向跪着的秋家人和严家人
“是啊,臣妾看严姑娘和秋将军一个文采斐然大家闺秀一个鲜衣怒马少年郎当真般配。”
秋时桉僵住,他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所有的勇气因为她不轻不重的一句话灭了下去。
云砚和祁星尘也松口气,没人比他俩更清楚,宋今安的一句话顶别人一百句。
秋时桉头扣在地上“臣,领旨谢恩。”
宋今安垂下眼睛没再看众人,自嘲想着,她也是逼迫他接受赐婚的一环了。
这封建吃人的时代,她宋温迩也参与了。
平常所坚守的,在真正的权力面前像个笑话。
这桃花债,要了她的命啊。
虽然她失去了记忆,可是看云砚所作所为,看金铃风铃她们说起秋时桉时的信任神色,她知道,在过去,他们肯定对自己极好。
寿宴结束后,祁渊对云若烟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皇后,你逾矩了”
云若烟恭敬请罪“陛下恕罪。”
前往承乾宫的路上,祁渊拽着宋今安往前走。
宋今安也知道这人生气了,她手腕被攥的生疼。
进了内室,祁渊拽着宋今安对着其他宫人冷声命令“都出去。”
大门关紧后,祁渊转身看着宋今安
“宋今安,你好样的啊,”
宋今安抿抿唇,刚刚为了跟上祁渊的步子,此刻头稍稍凌乱。
“是不是很难过,你的青梅竹马要另娶他人?还是替他难过,不能选择自己的妻子。”
宋今安就知道会是这样,“臣妾没有。”
祁渊大声一句“你没有?你没有那你多什么话。”
宋今安跪下“臣妾知罪。”
宋今安真是哔了狗了,你家皇后cue的我,为什么不怪她只怪我!
祁渊看着不问何罪只管下跪的人,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气死过去。
“你给朕站起来!”
祁渊看着又麻溜站起来的宋今安,跟个死鸭子似的僵站在那里。
一副你想骂就骂的摆烂样。
“你还喜欢他?”
宋今安本来打算立正挨骂的,听到这句话抬起头
“臣妾什么时候喜欢他了?”
祁渊冷声“那为何你一说话本来打算违抗的他闭嘴了?”
宋今安感到这人真的不可理喻,这是想带绿帽子想疯了吧。
宋今安不可思议极了
“臣妾哪里知道,臣妾跟他没有任何私情,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没有”
祁渊双手握着她的肩,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忍不住心里的妒火。
他在乎她身上的秘密,他渴望掌控她的一切。
“安安,你告诉朕,崇宸四年九月,你出宫去哪里了。”
一句话,让宋今安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