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说吧。"妘雀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救命,她最害怕好消息和坏消息同时出现的情况。
"好消息是,瞎瘸子将人救回来了,坏消息是,南境起了战事。"阮娘禀报道。
"百濮打过来了?"妘雀错愕。
阮娘点点头。
南边的敌人统称为南蛮,目前领土最大的就是百濮。
但是百濮内部的小部落极多,势力不集中,所以近些年顶多也就是骚扰南境,还从未起过大型战事。
"奇工父子都救回来了?他们有没有受伤?"妘雀一边用手去拿斗篷,一边问道。
"还好,长赢医师诊过,说问题不大。"
"走,咱们去看看瞎瘸子。"妘雀系好斗篷,拔脚就往外冲。
刚出门,她就看到了候在门口的瞎瘸子。
阮娘:"正想禀报云主呢……"
"正好。"妘雀冲阮娘摆了摆手,转向瞎瘸子,"南境战事的消息准吗?龙城一直没得到相关情报。"
"准。"瞎瘸子表情十分郑重。
"行,你跟我走一趟,咱们去给殿下送消息。"
妘雀带着瞎瘸子上了马车,直奔城内。
"这次任务完成得极好,说说看都生了什么事情?"
"到了卢国,我混进了工匠中,露出了些手艺,很快便被卢王的人盯上,被请进了王府。
在那里,我找到了奇工父子,然后我们三人趁卢王出兵迎战,悄悄逃了出来。"
瞎瘸子言简意赅交代了经过。
"原来如此,你方才说卢王出兵迎战,战事究竟如何?"妘雀追问。
"……"瞎瘸子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
"你只管说。"妘雀鼓励道。
"在王府中,我隐约见到有百濮人穿着商国的服饰拜访卢王。"瞎瘸子沉声道。
"你的意思是,卢王勾结百濮?"妘雀大惊失色。
"非也非也,只能说二者或有关联,但是眼下证据不够确凿,确实不好断言。"瞎瘸子十分谨慎。
"你说得在理。"
妘雀见他心思敏捷,不由升起一抹惜才之情。
"一会我会将你介绍给殿下,你只是伤了只眼睛,又不瞎又不瘸,继续叫你瞎瘸子不太好,不知道你是否还有别的名字?"
瞎瘸子沉默了许久,缓缓吐出两个字:"江波。"
"江波?哪个江,江流的江吗?"
江波没有回话,像是在想什么出了神,妘雀识趣地没有继续追问。
到了官衙,听闻百濮攻打了南境,子昭即刻叫来了兵部诸人研究对策。
傅说也在其中。
妘雀不方便介入军事,只得在外面等着。
讨论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众人散去后,子昭和傅说才走了出来。
"第一,江波这个人先借给我,他非常了解卢国,我打算派他去探听些情报。
第二……让傅兄亲自跟你说吧。"子昭将时间留给两人。
"殿下是不是打算让你出战,顺便探探卢王的居心?"妘雀小脸垮了下来。
"你已经猜到了?"傅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龙师尚未经历过战事,若不是由你亲自统帅,殿下怎会放心?"妘雀早料到过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