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子品行如此高洁,之前的谣言果然是胡说八道。”
学子们小声议论着,舆论一色倒向了妘雀。
这可不是曲姝想要的结果,但她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一时竟有种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感觉。
妘雀也哀叹连连,她怎么就条件反射地伸手救人了呢?此事多半是曲姝自导自演,只苦了自己的背脊骨,寸寸生疼。
话说安好和子央寻到子昭时,他却说自己并没有派人传话。
回头一看,那个丫鬟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难道是出了什么岔子?”子央单纯地问道。
“阿雀,不,云娘子一个人在猎场呢!”安好这才感到不对劲。
妘雀的几位兄长也在,眼神瞬间都变了。
“走,快去看看!”子昭心道不好,一行人连忙往北殿过去。
路上就遇到了来寻人的那位学子。
“快快快,猎场那边,云娘子受伤了!”
几人闻言,表情愈严肃,健步如飞地奔向猎场。
“阿妹,你怎么样了?”傅说一把将扑倒在地的妘雀反转过来,抱入怀中。
一张肿胀的脸映入众人眼帘,原来妘雀的半边脸被擦伤了,此时伤处红肿,僵起来老高,看着是挺吓人。
“疼疼疼疼疼,背疼,怎么说话的时候,脸也有点疼?”妘雀疼懵了。
妘鹰眼神微颤,俯身到妹妹身旁,怎么就一会功夫不见,人就变成这副模样?
曲姝也倒吸了口凉气,她也没想到人会伤得这么重。
“诸位不要着急,已经命人去请医师了。”曲姝忧心忡忡地说着,还“不小心”将崴伤的脚往前踏了一步,顿时疼得惊呼出声。
然而,她的生动表演并未引起几人的注意。
“来,我们抬着妘妹,去找长微君。”沚或比了个军中的手势。
四人立时领悟,相互搭着手,将妘雀抬了起来,疾步朝外走去。
这一幕被闻讯而来的卢行舟尽收眼底,几位少主也就罢了,商贾黎家的月公子为何也能看懂军中特有的手势?
子昭担忧地看着几人的背影,他还不能离开,得搞清楚究竟生了何事。
……
“脸上和身子有些外伤,敷些膏药应无大碍。就是背部遭到了重击,骨头错位,得正正骨。”长微君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这是要做什么?”妘雀恐惧地看向走近的长微君,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长微君咧嘴一笑,在妘雀背脊按了几下,只听见咔咔几声,骨头顺利归位。
“啊啊啊啊!”随之而来是妘雀的哭喊,这直冲颅顶的剧痛,太让人销魂了……
涕泗横流过后,妘雀扭了扭腰,别说,这招还挺见效,她立马能行动自如了。
“长微君妙手回春,不愧是商国第一神医。”妘雀拍着马屁。
“行了,别三天两头地过来,长府还不差你们那点诊金。”长微君打趣着出了门,将四位焦急等候的兄长叫了进来。
“妘妹没事,真是太好了。”望乘舒了口气。
“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妘雀歉然地看向四位兄长。
“是外伤就好,刚才真把我吓坏了,还以为骨头断了呢!”沚或后怕地摇了摇头。
“阿雀,究竟出了何事?”妘鹰在她身边坐下,语气轻柔地问着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