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雀闻言陷入了沉思,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原着里提到过这个案子,是个令人痛心疾的礼教案。
“我能为她做些什么呢?”妘雀喃喃出声。
安好率先回过神来,见妘雀也一脸愁思,赶忙道歉道:“瞧我,来探望你,还尽说些不开心的,真是该打。”
“没事,我正想知道外头生的新鲜事呢。”
“话说阿雀,经过长微君的调理,你真是大变了模样,愈出挑了。方才见到你时我还差点没认出来,像换了副皮囊似的。”安好赞叹不已。
如今的妘雀,只比寻常人略瘦小些,但容貌清秀,与之前干瘦如柴、面似饿鬼的状态判若两人。
她浑身散着久病带来的慵懒倦意,反而给人温柔似水、弱柳扶风之感。
“我也觉得。”妘雀大方地哈哈笑了起来,“最近阿兄们给我做了几十身衣裳,还买了可多的胭脂水粉,天天让我打扮,像玩变装游戏似的。”
“变装游戏?”安好噗嗤笑出了声,“这个形容还真贴切!”
“所以我也给他们定制了好几套新衣服,这叫‘一报还一报’。”妘雀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难怪……”安好压低了声音,“亏你日日打扮他们,你四位兄长在学宫里风头正盛呢,都说他们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现在还有了‘北地四少’的美称。”
“北地四少?”妘雀挑了挑眉,学着安好压低了声音,“唯独没有姒少主?”
安好笑着摇了摇头,正想解释却被人打断。
“姒玉琼以为‘北地四少’是指四位少主,还得意得不行,以为自己魅力无限……本少主看不下去了,特意将事实告知他,他那脸顿时就绿了,哈哈哈哈哈。”沚或的声音传来,四位兄长相伴走了进来。
“干得漂亮!”妘雀笑得肚子都疼了,安好也笑得花枝乱颤。
“活该,他那人真是嘴臭,成天让子央郡主下不来台,真不是东西!”望乘不满地评价道。
安好笑意逐渐散去,无奈地叹道:“姒家那两位,明里暗里总在贬损央央,也不知道在威风些什么,昭王子都说过他们好几回了。”
“他们以为贬低了子央郡主,就抬高了姒家的身价呗,这叫pua。”妘雀撇了撇嘴。
“皮油爱是什么?”妘鹰问道,众人也是一脸懵圈。
“是一种控制对方情绪的交流方式。”妘雀说完自己怔了会神,忽然跳转了话题,“或许,我应该去见见那位陶家庶女。”
“这和陶家庶女有何关系?”傅说脱口问道。
“她和子央郡主之间有交集吗?”沚或皱了皱眉,没有理清所以然来。
“啊!”安好灵机一动,她想到了,“陶家庶女与央央都曾在司礼教母的指导下,学习过礼数。”
“司礼教母?”除了妘雀,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听闻这个官职。
“对,司礼教母是王后钦封的,此人正是杜老太姑,也就是阿兄的祖母杜氏。”妘雀解释道,众人将目光投向了傅说。
傅说闻言眸子沉了沉,语气冰冷道:“自从杜氏抛弃傅家,我从未打探过她的消息,此事也是第一次听闻。”
“妘妹的意思是,杜氏与庶女弑母案有关?”沚或敏锐地察觉了妘雀话中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