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官衙一事后,我问过父亲,是他告诉我的。”严舒十分坦诚。
严矜微微低下头,眼下一片阴霾。
“不用抱歉,很快,我也会有学位了。”
说着,严矜趁兄长不备,直接将他从陡坡上推了下去。
看着严舒摔得血肉模糊、一动不动的尸体,严矜嘴角扯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来人啊,兄长失足摔下山了!”
……
妘雀从梦中惊醒,这又是预知梦,严矜要对严舒下手了?
但她感到浑身无力,仿佛撑起眼皮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阿妹,你醒了?”傅说走到了近前,晨起过来看看妘雀的情况,几乎成了他每日的习惯。
妘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始终不出声音,每次药浴过后,她都会虚弱几天。
“是不是饿了?”傅说在床榻边坐下,回头扬声叫人,“哑婆婆,快给阿妹准备汤药和早膳!”
妘雀说不话,眼眸中浮现起了焦急。
“你是不是想说什么?”傅说仿佛读懂了妘雀的表情,俯身附耳过去,“你别着急,慢慢说,阿兄在听着呢!”
“严……”妘雀出了微不可闻的声音。
“严?”傅说扭头确认道,妘雀微微点头回应着。
“你是担心严舒公子?”傅说继续问着,妘雀赶忙又点了点头。
“没事,严公子有昭王子提点,不会出事的。”傅说心宽得很。
严舒和昭王子,两个人都实诚到冒傻气,哪里能防得住小人?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妘雀越想越急,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阿妹若是不放心,我这就去看看严公子。”傅说见妘雀心绪不宁,忙妥协道。
妘雀这才安心,眉宇间放松了下来。
“阿妹好好歇息,别担心。”傅说也跟着松了口气,将妘雀交给哑婆婆后,才下山去往严家。
……
“什么,两位公子爬山去了?”傅说刚从严家下人嘴里打听到了消息。
“是,公子们走了有小半个时辰了。”下人默默将赏钱收进了怀里。
“哪座山?”傅说意识到了不对劲。
“牛山。”下人答得飞快。
傅说不再多问,骑马疾驰着往牛山而去。
到了山脚下,傅说遇见了严家的小厮。有个还是跟在严舒身边的,他见过几回,所以认得。
“你家公子呢?”傅说忙问道。
“和二公子一道上山了。”小厮答得热络,眼前这位可是鼎鼎有名的黎月公子,殷都一等一的大富商,他能不热情吗?
“你们怎么都不跟着?”傅说心中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小厮一脸诧异,忙解释道:“二公子说不用跟着,他们想自己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