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雀:把我的感动还回来。
……
浆婶下山后,一路往城里奔去,路上碰见了正回山庄的傅说几人。
“阿妹被烫伤了?”傅说眉头一簇,浑身散出不悦的气息,“师兄,小或,大乘,你们先带浆婶回去,我去请长微君。”
待三人回到山庄,看到妘雀暂时无碍后,沚或怒气冲冲地到了后苑,让下人们集合到了一处。
“云娘子为何会受伤,今日到底出了何事?”沚或语气不善地审问道。
“这事怪我,思春说狗蛋不舒服,要帮我看着浆茶,我一时心软便答应了。谁知道,狗蛋压根没事,回头这浆茶就不见了。后来才知道,思春擅自端着浆茶去见娘子,还把娘子烫伤了。”浆婶后悔不已,她怎么就轻信了思春呢?
“思春人呢?”沚或找了一圈,没瞧见人。
“回禀公子,思春一直没回后苑。”思夏禀了声。
“逃了?”沚或怒上心头,牙行怎么推荐了这么个不守规矩的丫鬟,回头他要去把牙行砸了!
“抓回来了。”青竹拎着狼狈不堪的思春出现,“我见山中迷阵里困着人,便将人带回来了。”
思春此时害怕得瑟瑟抖,她逃进山后,就仿佛遇到了鬼打墙,怎么也走不出去,直到青竹公子出现,她才得以逃脱。
“我不是故意伤害娘子的,求两位公子开恩。”思春慌乱地求着饶。
“先关起来,等候娘子亲自落。”沚或挥了挥手,让小厮们将人拖进了柴房。
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沚或回到了妘雀房中。
“妘妹,你打算如何处置浆婶和思春?”沚或询问道。
“这事跟浆婶有何关系?”妘雀十分不解。
“她没做好自己的差事,这才让思春钻了空子。”沚或耐心解释着。
妘雀似是而非地点着头,又摇了摇头:“我觉得这事不能怪浆婶,她肯定不是有意的。”
沚或知道浆婶与妘妹有旧,也没多纠结,追问道:“那思春呢?此人居心不良,多半图谋不轨。”
“沚或阿兄,这一般都是怎么处置的?”妘雀心里没底。
“打二十板子,拔了舌头,扔出府。”沚或淡然答道,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妘雀大瞪着双眼,她只是烫伤了,竟然就要打人板子,拔人舌头?
“我想亲自问问思春再做打算。”妘雀斟酌着回道。
沚或闻言,命人将思春带了过来。
“思春,你为什么要擅自来见我?”妘雀开口问道。
“我我我……婢女想近前伺候娘子。”思春慌张地解释着。
“仅此而已吗?”沚或沉声道。
“婢女就是想近前伺候,能多得些赏钱!”思春忙补充了句。
“你见着我,为何如此害怕,我真有那么吓人吗?”妘雀委屈着,道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没没没……娘子不吓人,是小时候家里遭了荒,幼妹就是饿死的。婢女见着娘子的模样,与幼妹有几分相像,这才慌了神,还请娘子见谅,婢女真不是故意伤害娘子。”思春连连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