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傅说、沚或和望乘早出晚归,顺带着青竹也时常下山,就为了研究烁玉楼的机关。
庄子里的闲人,只剩下逐月君和妘雀,二人又都是不喜人伺候的,下人们也闲了下来。
“思夏,你说厨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思春心中充满了好奇。
“主子既然吩咐不能出入,你最好不要去探究。”思夏比思春的性子沉稳许多,头也不抬地安静做着针线活。
思春轻哼了一声,从前在牙行,思夏就不爱说人是非,思春觉得她甚是无趣。现在一同被挑中做了婢女,她还是一点没变。
恰逢此时,浆婶的声音响起:“娘子要喝浆茶?好好好,我这就去做。”
思春听见动静,忙迎了出去,一眼便瞧见了哑婆婆。
“哑婆婆,云娘子可有传唤我和思夏?”思春热络地拉住了对方的手。
哑婆婆微笑着摇摇头,轻拍了拍思春的手,转身回前苑当差去了。
“你说,这个哑婆婆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娘子只让她在近前伺候呢?”思春回了房,没好气地对思夏抱怨。
“月公子不是说了吗?娘子病着呢,不喜人多。”思夏随口应付着。
“说起月公子,他长得真好看……”思春脸颊微红,“还有沚公子,他二人可真是潇洒出尘。”
思夏叹了口气,劝道:“他们是主子,劝你还是把心思收一收。他们只是在娘子面前还算亲和,娘子不在时,他们的眼神可阴冷得很,一看就不是能容错的,你可谨慎些,别犯了糊涂。”
“我自有分寸。”思春不在意地扬了扬眉。
她想着牙行里姐姐们的教导:那些个主子,表面装得斯文,背地里见色起意的海了去了。进到大户人家当差,多的是上位的机会,可不能当一辈子奴婢。
思春洋洋得意,她自视有几分姿色,只要好好打扮一番,定能博得公子们的青眼,到时候也能翻身做个主子。
只是打扮需要钱币,月钱还久着呢……若是能到云娘子近前伺候,得些赏钱,岂不是条捷径?
思春眼珠子转得飞快,拿定了主意,健步如飞着往外走去。
见后厨里只有浆婶一人在忙活,思春计上心来,叩了叩厨房门。
“浆婶,狗蛋好像不舒服,你要不要去看看呐?”
浆婶在照顾那三个小孩儿,是众所周知的事。
“哎哟,这可怎么办,云娘子的浆茶还没端去呢?”浆婶瞬间慌了神。
“浆婶别忧心,我帮忙送进去吧。”思春十分热情,抬脚就想进厨房,被浆婶一把拦住。
“浆茶不用咱们送,一会哑婆婆会过来取。”
思春闻言,忙妥协道:“那我在门外看着,定不会让闲人进去,婶子安心去照顾狗蛋吧!”
浆婶迟疑了会,心中始终不放心狗蛋,最终还是答应了。
“那就有劳了,这浆茶用小炭炉温着呢,若是哑婆婆来取了,嘱咐她连炭炉一并带过去,这样不容易放凉。”
现下天气还冷着,浆茶凉得快。浆婶便想了这个法子,像温酒一般温着浆茶,这样主子们就能喝上暖暖的浆茶了。
“好嘞,浆婶放心。”思春答应得爽快,恭敬地守在门边,一副老实本分的模样。
待浆婶走后,思春眼中闪过一抹狂喜,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