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的事闹得殷都沸沸扬扬,温泉山庄也不太宁静,因为妘雀病了。
昨日她吃了太多炸鸡,奈何肠胃过于脆弱,夜里上吐下泻,整个人都虚脱了,还起了高热。
哑婆婆急坏了,连忙敲开了傅说的房门。
奈何天色已晚,城门已关,傅说无法进城请医师,只能干着急。
后院,姑婆婆和浆婶也起来了,她们时刻准备着热水,好给妘雀擦身,还得及时将换下来的衣物和被褥洗刷干净。
“这吐得也太厉害了。”浆婶担忧地看着新换下来的衣服,“我们熬点粥给娘子送过去,待她缓些,吃些米粥能暖暖肠胃。”
谷婆婆闻言,眉头紧皱着点了点头,只希望娘子能快点好起来。
妘雀将食物吐干净了,又开始吐酸水,好在厨房熬了粥,哑婆婆帮她漱了口,喂了些粥进去,她的症状才得以缓解。
天刚亮,城门一开,傅说就进了城。
他先到了妘府,跟妘鹰通了个气,而后以富商的身份到了长府。
“舍妹天生体弱多病,昨夜忽然呕吐不止,在下愿出十万贝币,请长微君出城为舍妹诊病。”
十万贝币数额不小,长府家丁们都议论纷纷,猜测着傅说的身份。
长微君装着疑虑,他是王室御用医师,极少为外人诊治。
“在下来自北境沚部,家中从商多年,小有积蓄,就是为了给舍妹治病,还请长微君垂怜。”傅说作势就要下跪,被长微君扶起。
长微君的儿子长赢,早就从父亲那听说了他们的计划,连忙帮腔劝道:“阿爹就去诊诊吧,看着怪可怜的。”
长微君假装被劝服了,也不耽误,赶紧上了马车,跟傅说出了城。
汋行眼线就混在长府家丁中,但他们并没起疑。
齐老交代眼线们要蛰伏,切勿露出马脚,此时的他们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
况且长微君神医之名在外,常有人重金求诊,眼线见怪不怪,也就没放在心上。
他们一行人顺利出了城,抵达山庄时,妘鹰已经在等候着了。
妘雀也醒了过来,她感觉自己好多了。
长微君凝神给妘雀诊了脉,没好气地问道:“不是嘱咐过要慢慢进补吗,怎么吃了这么多油荤?”
妘雀:如果我说是炸鸡先动的手,你信吗?
她吐了吐舌头,诚恳认错:“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每日不得食用过二两的荤腥,明白了吗?”长微君明确了标准。
二两?岂不是只有一百克,那么一点点肉还不够塞牙缝呢,妘雀欲哭无泪。
“不会影响到腿疾的治疗吧?”妘鹰追问着。
“我开个方子,好好调理,尽量不影响到后续治疗。”长微君叹了口气,将开好的方子递给妘鹰。
林一忙上前接过,拿着方子挑买药材去了。
“对了,山庄里收留了三个孩子,他们都身患残疾,可否请长微君为他们医治?”妘雀问道。
大丫、二丫和狗蛋的年龄都还小,若是能及早治疗,说不定还有转机。
“去看看吧。”长微君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