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杜芙蓉气冲冲地出了安府,上了马车。
“娘子,咱们去哪?”小梅带着哭腔问道。她刚才挨了一巴掌,现在脸上还有个手掌印呢。
“去祁府!”杜芙蓉在安府失了利,决定去祁府拉个帮手。
……
祁府,祁若若恰巧在大厅,顺便接待了杜芙蓉。
“还是祁家知礼数,不像安家,我连安妹妹的面儿都没见着。”杜芙蓉阴阳怪气地开了口。
“这可怪不着安家,杜娘子若是知礼数,就不要来病患府上打扰了。”祁若若看起来极其不耐烦,“我原本只是在大厅歇歇脚,都准备回房了,你一来,我都没法休息了。”
“我是在夸祁家,你怎么还帮着安家说话?”杜芙蓉皱眉道,这人怎么就不知道礼尚往来呢?
“安六好歹与我有交情,我不帮安家,难道帮你,我跟你熟吗?”祁若若直截了当地反问道,一旁的小桃闻言悄悄儿捂嘴偷笑。
“我……”杜芙蓉一口气堵在了胸口。
但她想起自己是找帮手的,拐着弯与祁若若套近乎:“我未来可是要做昭王妃的,安六顶多做个侧妃,你不巴结我,非要和她交好作甚?”
祁若若越听,眉毛挑得越高,过了好一会儿,她忍不住问道:“杜娘子,这样的症状多久了,找过医师吃过药了吗?”
“祁九,你什么意思?”杜芙蓉的自我陶醉瞬间化为了横眉怒目。
“我祁府可招待不了尊贵的准王妃,你自便吧。”祁若若无语地摇着头,“小桃桃,来扶我回房休息。”
小桃忙搀扶着祁若若,一瘸一拐地回了内院。
……
安府中,安大爷回了内院,越想越生气,干脆午膳也不吃了,直奔王宫找王上告状。
王上正在姚贵妃宫里用午膳,听闻安大人有急事禀报,忙将人宣了进来。
安大爷进殿后,直接跪倒在地,开始了一连串的哭诉。
“禀报王上,微臣要状告卿大夫杜如誉,他纵容女儿杜芙蓉跑到微臣府上撒野,非要探望微臣受伤的六侄女,微臣的夫人是个疼孩子的,哪里容得她乱来。
谁曾想,她竟然说自己是未来的昭王妃,来安府是贵脚踏贱地,还让我们不要不知好歹。
微臣一家都未曾听说杜娘子与昭王子定了亲,她侮辱微臣是小,冒认王室宗亲是大。杜娘子若继续如此乱来,可就要坏了昭王子的名声,还请王上定夺。”
王上听到“昭王妃”三个字时,手上的筷子就停了下来,听到“冒认王室宗亲”时,更是愤怒地将碗筷一放。
“岂有此理,昭儿从未定亲,哪里跑出来的昭王妃?”王上火冒三丈。
姚贵妃见王上怒,忙劝慰道:“这是杜娘子不知轻重,王上切莫动怒。妾身听闻,赏春宴前,王后曾单独召见过杜娘子,兴许是因此让杜娘子误会了……”
“若是想结亲,也该提到孤面前,岂是王后能自作主张的?”王上怒意更甚。
“杜家此风不可长,还请王上治罪,以儆效尤。”安大爷请示道。
“传旨,杜如誉教女无方,闭门自省两个月,让他好好教教女儿,看谁还敢胡乱攀附王室!”王上气势汹汹地下了旨意。
“太学宫入学名单上,杜娘子可占着名额呢,如此不知礼数之人都能入选,妾身请求重新拟定名单。”姚贵妃适时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