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这次任务不仅艰巨而且危险,稍有不慎就可能引来大祸。
但王颖却毫不在意这些,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大堂。
随着他的离去,大堂中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和沉闷。
小吏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叫苦。
他们知道,这次巡视非同小可,不仅关系到县衙的荣誉和前途,更关系到他们自己的身家性命。
于是,他们纷纷开始忙碌起来,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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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刚蒙蒙亮,京都赴阳曲县的车队已然如长龙般蜿蜒在官道上。
靖江帝与林小风并肩坐于御驾之内,其后是一连串的官员车马,旌旗招展,尘土飞扬,那气势,直如虹吞万里,磅礴不可挡。
靖江帝面带微笑,他的眼神里满是期待与追忆:“朕已许久未曾踏足阳曲县,那片土地,那些百姓,不知如今可还安好?县中可有新奇之物,以待朕览?”
他说着,手指轻轻敲打着御座的扶手,那是他心情愉悦时的习惯动作。
林小风闻言,忙谦恭回应:“回陛下,阳曲县官员常有书信报来,虽无新奇之物,但新创佳肴倒是不少。待陛下驾临,便可一一品尝。”
他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仿佛那些新创的佳肴便是他的杰作一般。
靖江帝闻言,轻轻点头,目光深邃如海:“如此甚好。林爱卿,朕此次前往阳曲县,最期待的便是亲眼目睹那盛世薯的风采。若这盛世薯真如你所言,产量惊人,你便是朕之靖江国最大的功臣。”
他说着,目光灼灼地看向林小风,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林小风含笑点头,心中却是激动万分。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繁荣景象:那盛世薯遍布田野,亩产千斤,百姓们丰衣足食,文化繁荣昌盛……这一切的一切,都将成为他林小风的功绩,被载入史册,流传千古。
车队缓缓行进着,车轮滚动间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那声音在寂静的清晨中显得格外刺耳。
路途崎岖难行,不少年事已高的官员在颠簸中面露苦色。
他们紧皱着眉头,双手紧紧抓着车厢的边缘,生怕一不小心便被甩出车厢去。
无奈之下,车队只得放慢度以照顾这些老臣。
林小风心系公主安危,本想借机探访公主车厢以慰问一二。
然而李德贤的目光如炬始终紧盯着他令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担忧与焦虑,静静地坐在车厢内等待着目的地的到来。
在这古代的行军中,即便是最轻便的马车也难以快行进;更别提还要照顾到那些度更慢的牛车了。
长时间的颠簸与跋涉使得一天的行程变得异常漫长。
即便是在最为顺利的情况下,车队一天也至多只能行进四十多公里的路程;相比之下,那些纯机动的部队无疑要迅捷许多。
想当年三国时期的夏侯渊麾下铁骑如风驰电掣般在战场上穿梭;三日可行五百里,六日便可奔袭千里之遥。
换算成公里数那每日行进的距离也足有七十公里之远;然而靖江帝的车队显然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从清晨出直到日暮时分;马车依旧在碎石土路上艰难跋涉着;大多数老臣已经难以忍受这种折磨;纷纷趴在车窗边呕吐不止;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奈的神色;仿佛这场旅途对他们来说便是一场无尽的折磨。
好在后半程的路途上终于出现了阳曲县所修建的沥青路面。
那路面平坦如镜,漆黑如墨,与周围的土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马车的度渐渐提升了起来,马儿也似乎感受到了轻松的气氛,开始撒开蹄子欢快地奔跑起来。
尽管这沥青路在古代人眼中无疑是一种令人惊艳的存在,但此刻已经没有人再有精力去关注这些了。他们只想尽快抵达目的地,瘫倒在车厢里好好休息一会儿以恢复体力。
那些呕吐不止的老臣们更是连声叫苦不迭;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痛苦;仿佛这场旅途对他们来说便是一场生死考验一般。
太阳像是个喝醉了的老汉,脸红彤彤地挂在天边,它那破碎的金盘洒得满天都是,把整个世界都染成了金黄色。
一行人就这样走在这金黄的世界里,脚步显得有些沉重,但心情却是轻松的。
黄昏的余晖像是一层薄薄的纱,轻轻地披在阳曲县的土地上,让这里显得更加神秘而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