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风,你的所作所为堪称立下赫赫战功!”靖江帝的话音刚落,一股肃然起敬的威严气息便从他身上散出来,言语中流露出的是对林小风由衷的赞赏,“朕赐予你一件麒麟服,以此表彰你的功绩!”
“李一豪,你可有什么要说的?”靖江帝的目光犀利如箭,直射向李一豪。那目光中的压力如同泰山压顶,令人心悸不已。
李一豪此时双膝不住地颤抖。他知道,自己多年心血培养的太傅之位,就这样被林小风悄无声息地夺取。
如今真相大白于天下,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满是苦涩。无奈之下,他只能屈膝跪倒在地,喉咙哽咽,颤声道:“臣·······臣愧疚万分,无言以对。”
“好!”靖江帝的声音犹如洪钟大吕,在整个大殿中回荡,“既然如此,朕决定罢黜你东宫太傅之职。从今日起,东宫只需林小风一人担任太傅。诸位爱卿,你们可有异议?”
群臣闻此,纷纷叩伏地,异口同声地应道:“吾皇圣明!”
林小风敏锐地捕捉到了那稍纵即逝的时机,就如同铁匠察觉到炉火正旺,瞬间挥动锤子敲击炽热的铁块一般,他迅疾而有力地说出了一番话:“陛下,我主太子殿下,怀揣着对万千黎民深沉如熔炉般的炽烈关爱之情,此刻,正满怀诚意地祈求陛下的恩准,让太子殿下能不受约束地出入皇宫,亲自踏足民间土壤,去触摸那真实而繁复的社会百态。”
他的话语犹如石破天惊,掷地有声,“古训有云,若不能清扫自家屋室,又怎能治理天下?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如今,太子殿下已崭露头角,开始践行治国之道,正是急需投身实践,从中汲取真知灼见的关键时刻。”
林小风的话音刚落,他便深深地鞠下一躬,目光坚毅,语调铿锵:“微臣愿始终如影随形般陪伴在太子殿下身边,确保一切事宜周全无虞,敬请陛下安心。”
李德贤在一旁听闻此言,原本沉静的眼眸突然闪烁起智者的灵光,他暗自赞许,悄然竖起了大拇指,低声道:“老林,这一招你玩得实在是高明啊!”
靖江帝全然听进了这番话语,脸庞上顿时洋溢出欣慰而喜悦的神色,他扬声回应,那声音如同洪钟大吕,透着一股毅然决然与包容大气:“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此言至理也!朕准了!”这话语中蕴含着他对太子未来历练成长之路的满满期待与坚定的信任。
林小风内心一阵欣喜,他知道,自己的话语已然触动了皇上的内心深处。
于是,他再次恭敬地深深施礼,言语间满是忠诚与决心:“陛下英明睿智,微臣定当全力以赴,辅助太子殿下步步稳健,绝不会辜负陛下的厚望与重托。”
林小风的眼眸犹如暗夜星辰,深邃而又炯炯有神,映射出决绝与智谋交织的光华,毫无迟疑地从背后抽出了一直秘而不宣的望远镜。
他的动作犹如诗画中的飞鸿踏雪,连贯且富有力度,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恰似行云流水般流畅自如,却又蕴含着雷霆之力。
他挺拔身躯,双臂高举至头顶,那声音如同洪钟巨鼓,既充满了庄重的仪式感,又饱含激昂的情感:“在这四海欢腾,举国同庆的吉日里,微臣尚有一件寓意深远的祥瑞之物,想要在此刻敬献给陛下的圣明,祈愿它能为今日盛典增添一抹亮色!”
此时,靖江帝的目光犹如鹰隼般锐利,瞬间聚焦在林小风手中那尊熠熠生辉的黄铜长筒望远镜上,眼神中流露出浓厚的好奇与期盼,而话语间却自然地散着帝王的威严与亲近:“嗯?林卿家居然还藏有未曾展露的宝物,实是让朕惊喜交加,展示,朕要一睹其风采!”
林小风闻听此言,立即深深鞠躬,嗓音如金石撞击,响彻殿堂:“此乃名为‘千里江山镜’的神器,持有此镜者,可跨越千里山河,洞察世间万物,凡视野之内,无不是我皇统御的广袤疆域!”
“此镜非比寻常,乃是阳曲县百姓满怀赤诚之心,用尽爱心、耐心与孝心,再辅以万两白银,精心打造而成,特意供奉于陛下,象征我靖江国江山永固,千年万世,繁衍生息,国泰民安!”
随着林小风慷慨陈词,殿内群臣的脸色瞬息万变,宛如戏剧舞台上的面具,有的苍白如纸,痛苦地捂住胸口,仿佛被无形的尖刀深深刺入心底,显现出隐藏在权谋背后的苦楚与挣扎。
正如古人所言,狐狸尾巴终究难以藏匿,那些奸佞之徒即便偶尔做出些微功绩,其骨子里的贪婪与狡猾却始终无法改变。
陈曙光此刻牙齿紧咬,胸中涌动着愤怒,用力推了推身边同样惊愕的白永元,压低嗓音,几乎是怒吼道:“白公,您看看这个人!您看看他!”
在白永元的脸庞上,一股愤怒与无力的洪流犹如狂澜翻滚,瞬间席卷了他的面容。
他的脸庞红得像八月里熟透的番茄,饱满且炽烈,双眼瞠目圆睁,宛如被一道夹杂着震撼与困惑的闪电直击心脏,瞳孔中闪烁着无法消散的愕然与迷茫。
时间在这瞬息间仿佛凝固在他紧咬的牙关缝隙之间,无声而有力地对抗着内心的激流。
终于,一声低沉的话语在他的喉咙深处挣扎出声,那声音犹如深渊中的回响,饱含着对现实无情冲击的愕然痛楚,以及对世事变幻无常的深深哀叹与惋惜。
“特么的a#¥%·······&*”
那个狡猾得如同狐狸转世的林小风,总是在最微妙的时刻精准把握住机会,狠狠地掴在白永元的尊严之上。
每当他刚刚赞美完林小风的某个举动,对方就如同戏法一般立刻换上一副卑躬屈膝的小人嘴脸,那副模样显然是精心设计,只为了在老者心头激起一丝刺痛,一种难以名状的膈应。
此刻,靖江帝接过那只神秘的望远镜,脸上的喜悦之情如同春天的溪水破冰而出,无法遏制地流淌出来,他连珠炮似的赞许话语脱口而出:“真是妙不可言,这是何等神奇之物啊!”
林小风抓住这个时机,如同嗅到腥味的猫,满脸堆砌起谄媚的笑容,悄无声息地贴近靖江帝,其言语间弥漫着浓厚的阿谀奉承:“陛下,此宝器需您手持直立,将镜头对准您的眼眸,方可洞察其中奥秘。”
靖江帝听闻此言,恭敬地举起望远镜,朝着巍峨殿宇之外的世界探寻而去。就在那一刹那,他的脸色骤变,如同乌云蔽日,内心深处却似有惊涛骇浪在咆哮翻腾。
他左手轻巧地转动望远镜两周,右手则精细地调整焦距,口中接连出啧啧称奇的惊叹,那份由衷的赞赏如同无形的音符,在空旷的大殿内悠扬回荡,撞击着每一个角落。
这一刻,群臣皆屏住了呼吸,心悬一线,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等待靖江帝的反应。
从靖江帝的表情变化来看,这只望远镜似乎真能如林小风所言,透视千里之外的风景。
但真相往往是平淡无奇的,望远镜并无通天彻地之能,只是古人夸张描绘事物的习惯使然,数十万兵马在他们的笔下便能膨胀成百万雄师的壮观景象。
对于这种虚张声势的传统,林小风无疑是驾轻就熟,乐此不疲,毕竟,吹嘘无需付出任何代价,只需轻轻抖动唇舌,就能让牛皮飞上九霄云端。
悠长的时光在靖江帝静谧的凝视中悄然流淌,他那双饱含威严与深邃的眼眸,如同汲取星辰大海的黑洞,借由一把精巧绝伦的望远镜,将远方的景致逐一揽收于眼底。
他沉浸在这天工造化的神奇世界里,仔细寻觅每一处细微的痕迹,仿佛要在那些被岁月雕琢的纹理中探寻到天地间的秘密。
良久之后,他缓缓地、庄重地放下手中的神器,那一刹那,他的眼眸中闪烁出赞叹与惊奇交织的熠熠光辉,声音如洪钟大吕,沉稳有力地响起:“妙哉!此物果真神异至极,一眼之间便能洞穿数百丈距离的迷雾,若是将其应用于沙场争锋,预见敌情犹如手到擒来,探囊取物般轻松自如!”
靖江帝的目光炯炯有神,宛如炽烈的火把,瞬间照亮了身边的林小风。他侧过脸庞,锐利的眼神直射林小风,话语中蕴含着无尽赞赏与期待:“林爱卿此次再度建下奇功,朕该如何奖赏,才能淋漓尽致地体现你的丰功伟绩呢?”
面对靖江帝的赞誉与询问,林小风并未表现出丝毫得意之色,只见他微微欠身,面色淡然而沉静,言语中流淌出一股谦逊而内敛的气息:“陛下过誉了,此等神奇造物,并非微臣一人之力,乃是阳曲县百姓感念陛下浩荡皇恩,群策群力,耗费些许银两共同铸就。微臣不敢贪图赏赐,只愿一心一意为陛下效力,再创辉煌。”
靖江帝听完林小风的回答,顿时出一阵爽朗的大笑,笑声中带着一丝狡黠,目光似箭,犀利地扫过林小风的脸庞,心中却已在默默盘算:“这小子表面看似谦逊有加,实则是在巧妙地向朕索求金银财宝。”
于是,他笑容满面,豁达地说:“阳曲县这份对朝廷的赤诚忠心,朕早已深深感动。为此,朕特赐阳曲县黄金百两!林爱卿,你就代阳曲县领受这份恩泽吧。”
此时此刻,林小风垂下了头颅,低眉顺目,嘴角轻轻勾勒出一抹几乎难以察觉的不屑之色,显然对于靖江帝的这份赏赐并不完全满足。
靖江帝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微妙变化,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笑意,心里暗自琢磨,刚才几乎脱口而出的“免税”二字,恐怕并非最佳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