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爷看着胸前锦袍一片暗色,额头直突突。
他瞥头看沈菀强忍笑意的模样,他很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菀连连摇头,“我可没有。”
谢景衍也顾不上追究沈菀是不是存心的,他可没法忍受被孩子尿一身,起身就出去了。
不止换了身锦袍,他还洗了个澡才回来。
回来后,问沈菀道,“闻闻还有没有味道。”
沈菀道,“本来也没什么味道,你儿子你还嫌弃啊?”
谢景衍看着沈菀,“被儿子尿一身,你不嫌弃?”
沈菀道,“瑾儿没尿我身上过。”
谢景衍,“……”
他才抱儿子几回,就尿他一身。
沈菀天天抱,一次没尿过,某位爷更嫌弃儿子了。
这时候冬儿打了棉帘进屋,禀告道,“王爷、王妃,云大少爷来了。”
大表哥怎么来了?
沈菀不便出去,她虽然人在床上,但身上穿戴齐整,没什么不能见人的,谢景衍就道,“请云大少爷进来。”
冬儿退下,不多会儿,云祁就来了。
瑾儿洗三朝那日,云祁和清和县主来过,当时没进屋。
见他进来,沈菀道,“大表哥怎么来了?”
云祁笑道,“来看看你和王爷,顺带问问陶大夫金疮药能不能提前制好给姑父送去,我怕下暴雨,到时候路不通,金疮药运不出去。”
沈镜训练铁骑兵,将士们用的金疮药都是陶大夫父子调制的,万一大雪封路,金疮药不能及时送到,恐会影响铁骑兵的训练。
西梁太子尸体找到的事,已经传遍京都,云家自然也有所耳闻,云家生意遍布大楚,对战争的嗅觉也非一般人能比。
这是正事,谢景衍就和云祁去书房说话了。
他们走后,海棠道,“表少爷带了不少补品来,还给小世子带了玩具……”
大表哥来几乎就没有空着手的时候,她哪里吃的下那么多补品啊。
云祁和谢景衍在书房待了一刻钟,然后一起去了前院,一来和云祁去找陶大夫,二来顺带送云祁出府。
云祁和陶大夫把金疮药定的数量翻了倍,要边关真起战乱,多少金疮药都不够用,要不起战乱,云家在大楚也有不少药铺,陶大夫的金疮药,不愁卖不出去。
调制金疮药不难,而且陶大夫现在有免费的人手使唤了,把他女儿拐走,别说准女婿了,他连准女婿他爹使唤也来也不手软,得空了都到药坊帮他打下手。
陶大少爷早两天就把要的金疮药调制好了,云祁就把金疮药带走了,沈菀只记得这个寒冬下了暴雨,但不记得什么时候下的了,送药出京的事宜早不宜晚。
离开凌王府后,云祁就去安排送药出京的事,骑马到昌平街,正好碰到延平王世子他们。
看到云祁,他们几个过来打招呼,知道云祁是从凌王府来的,唐泽就问道,“凌王心情如何?”
云祁也犹豫过,怕谢景衍送宸妃下葬,心情不好,想着要不要过几日再找谢景衍,但下雪的事说不准,就还是去了,他道,“和往常一样。”
简单说了几句,云祁就忙去了。
唐泽看向杜承安道,“你可以去找凌王帮忙了。”
杜承安摇头道,“我,我没那么急,过,过几天吧……”
延平王世子道,“说话都结巴了,还不急?”
唐泽拍杜承安肩膀道,“躲得过初一,你也躲不过十五,只要过了凌王这关,颜家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