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呼两声,见何皇后没有回应,香菱便轻轻为其盖丝被,然后收拾起战场来。
话说吴狄朝着香菱所说之地行去,路上不见半个人影,很快便出了皇宫。
回头望了望高墙后的皇宫,吴狄若有所思。
回到住所,吴狄便让武仇召集了敬翔、荀攸、郭嘉、范蠡、杨洞潜、王佐、乔道清、李左车八人。
八人落座后,吴狄不紧不慢地从取中兴剑,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
“各位,今天我要跟你们说一件重要的事。”
吴狄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就在今日,皇帝召见了我,让我为他训练一批精锐的骑兵。”
众人听了,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
接着,吴狄又将皇后召见自己,并极力拉拢自己站在皇子辩一方的事情也一一道来,只隐瞒了与何皇后颠鸾倒凤之事。他深知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不能轻易泄露出去。
众人听完后,陷入了沉思。他们明白现在局势复杂,各方势力都在明争暗斗,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等必须小心谨慎行事,既要应对来自各方的压力,更要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会轻松,但他们也相信只要团结一致,就一定能够克服困难。
听完吴狄所述,几人皆是细细思考,谋划起来。
约莫盏茶时间,郭嘉见其余几个老毕登不言语,便出声道:“主公,便由嘉抛砖引玉,请诸位斧正。”
“好,请奉孝快快道来。”
于是,郭嘉一清嗓子,说道。
“而今,朝中已然分化成两股势力,其一乃是聚拢于大将军何进周边的世家、豪族、士人,另一股则是由皇帝扶持,同外戚集团争权夺利的宦官。
现今,外戚集团与宦官势力的争斗,已然愈演愈烈。到了不死不休之境,所欠缺的无非是一个契机罢了。
今日皇帝单独召见主公,命主公于一年内为其训练出一支轻骑,同时赐下政治意义仅次于赤霄剑的中兴剑。皇帝此举,目的无非有二。
一则是让主公在外策应,以防宫内生变。二则是以主公的崛起,给外戚势力施压,从而迫使外戚将矛头转向主公,以使宦官势力得以喘息。由于黄巾之乱,宦官势力已被削弱三成有余。
鉴于此,如今这洛阳对主公来说,实乃险地,不可久留。
至于其他事宜,待主公返回云州后,一切皆由主公自行定夺。”
郭嘉言毕,朝着吴狄一礼后坐下,不再言语。
须臾,王佐见众人皆谦逊,遂起身,将所思所言一一道来。
“主公武艺盖压天下,擅观人之气色,自是所言不虚。既主公断言五年内洛阳将有大变故,且皇后欲拉拢主公以扶立皇子辩。
故,佐恳请主公留于洛阳,静候天时之变。力保皇子辩即位,而后挟天子以令诸侯,图霸天下之业。”
王佐此言一出,房内众人皆是面露惊色。心中暗忖:“此人,当真是敢说啊。”
实则,房内几人皆非愚笨之辈。相反,个顶个的皆是才智过人之士,自是明白当下之天下局势,以及未来之大致走向,只是皆不敢如此大胆地直言罢了。
吴狄看着王佐,心中亦是暗暗惊叹此人之胆大。若非这屋外有自己的内卫、锦衣卫和亲卫层层护卫,恐怕不消半个时辰,便会有皇室的绣衣使者前来抓人了。
众人见吴狄神色不变,也未责骂王佐,只是示意王佐坐下而已。
于是,其余几人也纷纷大胆起来。
范蠡依着王佐所言继续道,直言当下并非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机。应折返云州,齐心协力安抚民众整肃军队。
待军力强盛、民力充足之际,出兵云州,攻下并州,再兵临洛阳。继而向西南夺取益州,西吞凉州,以成前秦之势。
范蠡话毕,敬翔、杨洞潜、荀攸皆表赞同。
李左车、乔道清二人,则更倾向于王佐之见。
吴狄听了众人所言,沉思少时,便有了决断。
“诸位,大汉养士四百载,犹如一棵根深蒂固的大树,岂会轻易被撼动?唯有将皇帝从神坛上拉下来,将刘氏建立在百姓、士人、世家心中的高墙推倒方可。
纵然以我云州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成为这个推墙的猛士,但我云州却不能当这个恶人。
想要建立新的秩序,那堵墙是必须要推倒的。因此,我等也不能坐以待毙,静等那推墙之人出现。”
敬翔和范蠡等人听到吴狄说出这样一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后,心中立刻就明白过来,原来自家主公打的是这个主意呀!
这不就是想当个老六吗?
当老六是真的香,自己做的事情,却让别人去背黑锅。
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纷纷浮现出心领神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