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双眸死死盯着柳长风,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已经暗中藏下了一根银针,蓄势待。
若说这柳长风还当真是自大的很,自己挖坑自己跳。
苏筱佯装攻过去,可银针却在苏筱的指尖倏然飞过去,柳长风只觉得身子一痛,他闷哼“你玩阴的。”
“将军,愿赌服输,不是我要玩阴的,是你方才说过我可以使用任何招数。”
“卑鄙。”
苏筱忽然靠近柳长风,她低声道“论卑鄙我哪里比得过将军您呢”
说罢,她眨动着双眸,一副调皮的模样,却显着将柳长风气到吐血。
但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柳长风还是拿出了令牌,苏筱道谢,带着大军前去助司马鲲。大军压境,襄王显然未曾想到会是眼前这么个情况,他对司马鲲怒道“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竟然用这般阴险的法子。”
司马鲲忽然笑了,他方才已经与襄王打了十几个回合,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说来,你也是父皇的兄弟,也有着阴险的精髓。”
襄王见寡不敌众,他下令“撤”
“要不要追”苏筱询问。
“穷寇莫追,这个道理也并非说说而已,若是逼急了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回去吧。此番咱们大获全胜。”
司马鲲面色苍白,苏筱晓得他是受了伤,她心疼询问“你没事吧”
“原本是有事的,可见到你的那一刻便什么疼都烟消云散了。”
苏筱生怕司马鲲会由马上坠落,她跳下了马,坐到了司马鲲的身后“走吧。”
“筱儿,你可看到将士们打量你我的目光”司马鲲面上带笑调侃着苏筱,他根本不曾在意旁人的目光,见到苏筱这般在意他,司马鲲自然是高兴都来不及。
“我想怎样是我的事,我又怎么会在意他人的目光”苏筱一笑,“即便他们暗地里笑掉大牙,那又是他们的事。”
二人便这般一路上顶着众人的视线回到了军营,苏筱下了马,便当即去找军医帮司马鲲医治背上的伤口。
之前穿戴着盔甲,苏筱未曾见到司马鲲背上的伤,如今脱下了盔甲,她却瞧了个清晰,她的泪水在眼眶子里打转,一副极其心疼的模样,却又咬着嘴唇不肯让泪水滴落下来。
“都怪我,我若是能早些带兵前去”
司马鲲听着苏筱自责的话,他不由地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你已经做的这般好了,如何能怪你若非有你,今日便是有去无回了。”
“胡说。”
苏筱见军医开了药方,她道“你先歇着,我去熬药。”
她不过将将迈开步,便听得司马鲲轻轻地咳嗽声“筱儿,你别去了。你便是良药,这事交给他人去做吧。你在我心里才能好受许多。”
“这个时候是你耍小孩子心性的时候么”
此二人,一个是想对方不能太过于劳累,所以想要帮对方分担。而另外一个,则是不放心当人,事事要亲力亲为。
僵持之下,终究是司马鲲败下阵来,他道“好吧,不过你只需要做这一件事就够了。”
苏筱匆匆而去,可这一路上,见那些原本还粗人兵将竟然也学起了闹市妇人一般,对她指指点点,似乎是在议论着什么。
只是苏筱暂时管不得,她先是替司马鲲熬好了药,又将药亲自给司马鲲端到帐篷里看着其喝完,方才道“方才我见军中的很多战士都对我指指点点,莫非他们猜到了我的身份”
司马鲲抽着嘴角,摇头晃脑“非也”
苏筱又问“莫非是你告诉他们的”
司马鲲又摇头“非也”
“难道是”
“我大抵也听到一些关于此事的来龙去脉,军营的将士们都道金屋藏娇,他们说我帐篷里藏男人。还说那男人是个小白脸,勾了我的魂,使我原本一个刚毅的太子硬生生地成了一个有断袖之癖的人。更是将那小白脸男人说成是蓝颜祸水。”
“你当真藏了男人”苏筱先是恼怒,话说出来她又是一怔,随后方才后知后觉“呸,说我蓝颜祸水明明是你勾了我的魂。”
苏筱又羞又恼“你还不快想个法子,若任由谣言继续这样下去,你如何以太子的身份立足”
“我不打紧,日后证明便是了。”
“我打紧,我可不想成日里被人戳着脊梁骨。”苏筱苦笑。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