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产与罕虎如今遇到的情况也大体上差不太多。
“唉…此事说来,倒是当真难办…”
罕虎微微一叹,也是没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沉默一阵后,他忽的问道:
“对了,城中那个李然呢?你可与他说过此事?”
“不瞒子皮,此事正是经他之手调查的,侨不过是居中策应罢了。”
子产拱手而道,显得有些惭愧。
罕虎闻声一怔,而后霎时恍然道:
“原来如此…”
“那既是如此,那世叔你何不再询问下他的意见?”
只因今日朝议之上,罕虎见子产今日一直显得相对弱势,并没有展现出往日里他所拥有的那种说一不二的魄力来。因此,不由得是对他有些担忧了起来。
“多谢子皮关心。侨并无大碍”
“此事尚在侨的掌控之中,还请子皮放心便是。”
子产的示弱当然并非是无缘无故的,他这么做,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只不过目前时机并不成熟,他当然不能随意说出来。
罕虎闻声不禁是点头言道:
“若是如此,那便再好不过了。”
“不过…这些日子,城中流言四起,对世叔很是不利啊。虎也已派人暗中调查,只可惜所获甚微。”
“此事定是有人故意为之,世叔可要多加当心呐。”
敏锐的政治嗅觉也同样是让罕虎很快就察觉到,此次疠疾恐怕并非是像普通人看到的这么简单。
但碍于他以当国的身份,却不能身临一线。而眼下的形势,又是极为错综复杂。各类情报,小道消息都有,简直令人眼花缭乱。因此,这些都让他显得是无所适从,莫衷一是。
然而,多年从政的经验告诉他,这整件事,之所以调查起来阻力重重。那必然是因为,这一切的背后定还有另一番文章的。
所以,他这也是在好意提醒子产,希望他能够步步为营,切莫露出破绽,以免给人是趁虚而入。
“嗯,子皮所言极是,侨也一直有此观感,一切确是都还需谨慎处置。”
“眼下既是继续封禁,那么起码从表面上来看,对我郑邑百姓自是还算好的。但倘若是有人故意暗中挑事,侨亦自当从严处置。”
“只是…”
话到这里,子产似有些为难,未能继续说下去。
罕虎摆手道:
“世叔但讲无妨。”
子产闻声,这才叹道:
“只是,若此局果真是有人故意为之,那其势力定于郑国内是树大根深。而今我郑邑境内,能有此势力者,也是屈指可数。”
“所谓牵一而动全身,即便届时此事能够查得水落石出,只怕也是很难彻底将其幕后纠出,未知子皮之意下如何?”
其实他和罕虎心里都明白,所谓疠疾,就是人为的。
但难就难在就算他们都明白这是人为,可也无法拿到台面上来明说。
这与当初李然经历过的鲁国之事十分相似,就算李然与叔孙豹都知道刺杀前太子姬野的就是在鲁国树大根深的季氏,可他们能做的依然十分有限。
子产与罕虎如今遇到的情况也大体上差不太多。
“唉…此事说来,倒是当真难办…”
罕虎微微一叹,也是没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沉默一阵后,他忽的问道:
“对了,城中那个李然呢?你可与他说过此事?”
“不瞒子皮,此事正是经他之手调查的,侨不过是居中策应罢了。”
子产拱手而道,显得有些惭愧。
罕虎闻声一怔,而后霎时恍然道:
“原来如此…”
“那既是如此,那世叔你何不再询问下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