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季孙意如的记仇,叔孙豹可真是一点没放在心上,话锋一转随即脸色微变。
“哦?大夫想问何事?”
季孙意如双手背在身后,脸上一片漠然。
“听闻你爷爷打算代太子祭天?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怎么?大夫还不知道吗?”
季孙意如脸上的漠然瞬间变成了嗤笑,不以为然的嗤笑。
你叔孙氏身为鲁国大夫,三恒之一,竟连如此大事都后知后觉,还凭什么与我季氏争斗?
等着吧,瞧着吧,我季孙意如定要你们的好看!连带着对李然的恨意,我季孙意如会一并算在叔孙豹的头上。
只要季孙宿代太子祭天之事一成,日后鲁国朝野便都是他季氏一家说了算,大权在握,难道还怕惩治不了叔孙氏?难道还怕搞不定这小小的前洛邑守藏室史?笑话!
可就在季孙意如幻想着日后如何对付叔孙豹与李然之时,李然的嘴角却是微微上翘。
而后,正厅之中又猛然传来一道大声喝斥。
“放肆!”
“端的放肆!”
“你们季氏眼中到底还有没有公室?还有没有礼制!”
叔孙豹勃然大怒,一双利眼之中火光四射,瞬间将季孙意如淹没。
谁能料到刚刚还和颜悦色的叔孙豹竟会突然翻脸?
言词之锋利,语气之强硬,好似忽的换了一个人,霎时间吓得季孙意如措手不及。
李然自然也没什么可跟此人客气的,原本昨日在集会上季孙意如的态度就让李然感觉到了厌恶,再加上他刚才的一阵“反讽”,直叫李然深知此人心胸狭隘,不能容人。
不过比起季孙意如的反讽,李然的这一通讥讽则显得更为锋利。
鲁国谁人不知季氏权倾朝野,威压公室,其势力岂是孟氏与叔孙氏可比的?
可在李然的嘴里,你季氏就是不配!
任你季氏在鲁国呼风唤雨,任你季氏在鲁国无所不能,呵呵,我李然就是看不起你。
果然,李然这话刚一说完,只见季孙意如的脸色顿时又是一变,大声喝道:
“放肆!”
“你当你是何人?!如今不过就一白而已,也胆敢在本公子面前如此猖狂!”
“叔孙大夫,此等的门客?非意如冒昧,哼,我看大夫还是早些赶走为好,大夫若执意留得此人,只怕将来定会坏了你我两家的关系。孰轻孰重,还请大夫自省!”
叔孙豹这还半句未开口,他这话里话外,便已是无不透着对叔孙豹的威胁。但也由此能够看出季孙意如所有的,不过只是些小聪明罢了。这般容易冲动,还是显得太年轻了。
叔孙豹闻言淡淡一笑,脸上满是不置可否的表情。
接着,只听他缓缓道:
“呵呵,贤侄此言差矣。”
“子明既能受周王室之召任洛邑守藏室史,其必有真才实学。”
“子明能来我国,实乃我鲁国之幸,老夫岂能撵之?而今我国民生艰苦,也正是需要有才之辈,有德之人襄助治理。子明之至,之于我鲁国而言,正可谓是雪中送炭呐!”
季孙意如闻言当即又是一声冷笑,原本清俊的脸庞此刻竟显得阴沉:
“呵呵,看来大夫打定主意是要留下此人了。好吧…既然如此,多说无益,意如昨日之言,还请大夫谨记。”
“今日之耻,来日定当十倍奉还。”这就是季孙意如昨天说的话,此时再度提及,看来是打定注意要与李然“不死不休”了。
想来也对,以季氏而今在鲁国的实力,想要对付李然,看上去实在没什么困难之处,他如此底气,也并无不可。
“唉!……贤侄这是哪里话,你我两家虽有不和,但毕竟是同气连枝,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此记仇,又岂是一家人所为?”
“对了,既然贤侄今日不请自来,老夫刚好有件事想要讨教讨教。”
对于季孙意如的记仇,叔孙豹可真是一点没放在心上,话锋一转随即脸色微变。
“哦?大夫想问何事?”
季孙意如双手背在身后,脸上一片漠然。
“听闻你爷爷打算代太子祭天?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怎么?大夫还不知道吗?”
季孙意如脸上的漠然瞬间变成了嗤笑,不以为然的嗤笑。
你叔孙氏身为鲁国大夫,三恒之一,竟连如此大事都后知后觉,还凭什么与我季氏争斗?
等着吧,瞧着吧,我季孙意如定要你们的好看!连带着对李然的恨意,我季孙意如会一并算在叔孙豹的头上。
只要季孙宿代太子祭天之事一成,日后鲁国朝野便都是他季氏一家说了算,大权在握,难道还怕惩治不了叔孙氏?难道还怕搞不定这小小的前洛邑守藏室史?笑话!
可就在季孙意如幻想着日后如何对付叔孙豹与李然之时,李然的嘴角却是微微上翘。
而后,正厅之中又猛然传来一道大声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