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宁津津有味地啃着辣子鸡,抽空问看着她的饭盒猛咽口水的白明昊:“白同学,我很好奇你怎么会从教学楼天台摔下来,是想不开还是失足?和我说说呗。”
白明昊嘴严的很,愣是不说自己受伤的过程。
没有监控,以当下的刑侦手段,没有目击证人,多次调查走访后没找到证据,在当事人不开口的情况下,只能当意外处理。
白老太紧张的看着孙子,露出鼓励的目光。
派出所最后的定论是的意外,打死她也不信是意外,她孙子家世好,学习好又懂事,危险的地方从来不去,更不可能想不开,教学楼天台这种地方除非有熟人喊他。
不然不会无缘无故上去。
意外就更不可能,她家明昊怕高,不会坐到栏杆上。
因此,被人推下楼,甚至扔下楼的可能性很大。
可这孩子不知道想什么,对当天生的事闭口不谈,真是急死个人了。
白明昊敛下眸子,一张小白脸顿时拉了下来,变脸度之快让温舒宁叹为观止。
温舒宁看他这样子就是没得谈了,反正又不是她儿子,不说就算了。
若不是肖宁拜托她问,她也懒得开这个口。
耸耸肩道:“不说就不说,不过,我提醒你,若是有人对你不利,你不把人说出来,那你就一直处在危险的环境。
这次你是侥幸活了下来,再有下次就没这么好命了。如果是意外失足的话就当我没说。”
白老太补充道:“明昊,温医生说的对,只有把坏人正法了才能保证你的安全。”
白明昊眼中闪过一抹挣扎,干脆闭上眼睛拒绝交流。
温舒宁吃完最后一口饭,盖上饭盒,对失望又担忧的白老太道:“白大娘,你做的辣子鸡味道真心不错,谢谢你的招待,那我就先走了。”
“不客气,喜欢吃就好,下次大娘再给你做。”白老太连忙笑着说。
白老太是从艰苦年代里走过来的,平时抠抠搜搜,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用,唯独对孙子舍得,现在对救了孙子的人同样很大方。
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温舒宁回到自己的单人宿舍,进空间休息了半小时投入学习中。
“温医生,院里刚收了一名产妇,孕三十二周左右,四胞胎,羊水已破,胎位不正需要紧急手术,产科贺主任请你过去帮忙。”
温舒宁一听,赶紧跟着小护士去产科。
入职半个多月她就是块砖,哪里有需要就往哪里搬。
产床上的产妇肚子像个巨大的西瓜,能清晰看到腹部青色的血管,感觉肚皮都快撑爆了。
太震撼了。
温舒宁的视觉神经受到强烈冲击。
产妇三十八岁,前面生了两儿一女,这是第四胎。
多胞胎生产风险大,最要命的是产妇对麻醉不耐受,针刺麻醉的效果也不佳,医院里没有全麻的药品。
温舒宁的药房有针剂,不能拿出来。
给产妇用了点迷药,同样不管用,产妇该死的意志力依然坚挺,就是晕不了,不停的喊痛。
这体质也是绝了。
温舒宁没辙,看情况就算全麻估计也没用。
整个过程和生剖差不多,产妇在手术台上喊得嗓子都哑了。
产妇肌肉紧绷,手术难度大,产房里的医护人员严正以待。
“放松放松,再忍一忍,手术马上就结束了。”贺主任出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