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自行车对温舒宁挥挥手:“明天见!”
“明天见!”
楚之衍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扔了烟蒂痞笑着看着她:“一起吃饭?”
“免费的饭不吃白不吃,不过,今天不行,我得去要债。”
“要债?”楚之衍唇角不可遏制的往上扬,眼里的揶揄藏都藏不住:“哪个倒霉蛋欠你钱?”
他敢打包票,这丫头绝对会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温舒宁冷眼看他:“听你这意思,欠钱不还的有理了?”
楚之衍笑得肩膀抖了几下:“那倒不是,我陪你去。”
温舒宁高傲的瞅了他一眼,勉为其难的嗯了声。
楚之衍摊手:“我没骑自行车。”
“那你别去了。”
这无赖是想让全厂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不简单,真是打的好算盘。
温舒宁骑上车,刚蹬了几下,后座猛地一沉。
不要脸的家伙竟跳了上来。
“快骑啊,怎么这么慢,要不要哥哥带你啊!”楚之衍笑的恶劣。
温舒宁鼓了鼓腮,告诫自己,忍,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会儿正是下班高峰期,现在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对他们行注目礼。
“下来,我坐后面。”目前对自己不利,识时务者为俊杰,温舒宁决定向现实低头。
楚之衍喉咙里出愉悦的笑声,温舒宁想锤死他。
老大袁青松是最大的债务人,欠了三百六,住在西郊轧钢厂外的大杂院。
楚之衍晃晃悠悠的骑了一个小时才到,这会儿已经七点,大杂院里的住户几乎都在吃饭。
原身的外公外婆在原身不到两岁时相继去世,之后袁家人只有找袁玫要钱来过一次,原身不在家没见过,对他们早就没有印象。
就算见面也不认识。
“阿姨你好,请问袁青松家怎么走。”温舒宁跳下车找个面善的老阿姨问路。
吴阿姨和善地对他们说道:“一直往前走,左手边第一间平房就是。小姑娘很面生哦,是老袁家什么人啊?”
这个年代没有秘密,哪家有些什么亲戚,街坊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温舒宁微笑:“我妈是他妹妹,他借了我妈三百六十块,快十年了,一直不还,我来找他要钱。”
温舒宁完全不想给袁青松留面子。
家里那套小院最后是落在了袁青松手里。
后来袁玫病逝他们兄妹几人也没出现,只有表姐周玉大老远的赶回来。
四兄妹不是好人,还留什么面子,她就是要让大杂院的热心人都知道。
让人戳着脊梁骨的滋味可不好受,这年头,名声可是会让工作不保,儿孙婚事也会受影响。
楚之衍有趣地看着她,这么看来她对他还算手下留情,起码没四处宣扬他是如何欺负她们母女,也没有去举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