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悠然猛的一震,有些撼然地盯着沈长宁,“暮月。。。你原谅爹了?”
虽然这段时间在军营,沈长宁对他的态度终于出现一点改观。
但这还是第一次,他听见沈长宁喊他爹。
“你将我抛弃这么多年,一朝想换取我的原谅自是不可能。”沈长宁低头瞧着在自己怀里乐呵的两个娃娃,悠悠地道,“但念在你不远千里,耗尽心血救我的份儿上,我给你取得我原谅的机会。”
“好好好!”冷悠然眼底泛着泪意,一边止不住地擦拭泪水,一边笑道,“锅里炖了点鸡汤,我给你拿。”
“你刚生完孩子,得多补补。”
说完,冷悠然很快转身离开房间。
“冷将军,你个四十岁的人了怎么哭成这样?”赵无涯正在外头整顿一批兵,瞧见冷悠然红着眼的样子,忍不住上前问道,“去,我女儿终于给我机会了,我高兴不行吗?”
赵无涯跟冷悠然算是同龄人,军营里头,倒是属他跟冷悠然关系最不错。
对于冷悠然的事情,赵无涯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这回听见冷悠然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也呵呵道,“恭喜了,冷将军,有太子妃这样的女儿,好福气。”
冷悠然抬手搂住赵无涯的脖子,把他带向城中伙房,“走走走!我做了大餐,今儿高兴,也给你蹭两口吃食。”
“好啊!”
夕阳西下,将二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夜里,容冥终于归来,还带回受重伤的颜花雨。
军医给颜花雨救治时,沈长宁闻讯也匆匆赶来。
“圣女!”颜花雨浑身是血,躺在床榻上垂落眼帘地道,“对不起,我原想说服水火二主,但是没能成功。”
沈长宁抿唇地道,“你伤成这样,是他们干的?”
颜花雨虚弱的点点头,“自从那日圣女离开以后,我就跟火主结下梁子,后来我找到水主,企图说服他。”
“但他不光向着火主,还跟火主合谋偷袭我,害我受了伤。”颜花雨道,“后来他们二人在南梁阵营,就处处对我和我的部下施压。”
“本来他们还念着同出自颜山的份儿上,没伤我的性命。”
“但昨日,颜语嫣突至南梁阵营,在水火二主面前点了一把火,这才让水火二主对我赶尽杀绝。”
沈长宁闻言,皱眉地道,“你是说,颜语嫣也在南梁阵营当中?”
“不止颜语嫣。”颜花雨苦笑地道,“欧阳烈受重伤的消息传回南梁京城后,南梁帝王容擎立刻下令御驾亲征,颜语嫣,是跟着南梁皇帝来的。”
提起容擎,沈长宁回忆起先前在南梁生的一切,身子忽然僵硬了些。
容冥像是察觉到沈长宁有些不自然,俊逸的容颜霎时染上一抹吃味。
他上前冷不丁就将沈长宁往怀里一揽,眯眼地道,“什么时候容擎也能让你如此动容了?”
这一下倒是沈长宁回了神,她余光斜睨向容冥,心尖不由得浮现出一点好笑。
她故意没回容冥的话,转而望向颜花雨,“既如此,这战场之事,你就先别操心了,好好调养身子。”
“嗯。”颜花雨轻轻答应着,又朝沈长宁道,“圣女大人,我知你们正在忧愁如何让天阙大军不受水火二主功法的影响,攻打南梁。”
说着,颜花雨沾染鲜血的手颤抖地探手入怀,摸出一卷羊皮纸,递给沈长宁,“这是我根据火炎和水淼功法特性研制出来的布料制作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