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养子,睿王,太后亲子,秦王。”容冥幽幽地道。
“既然每位皇子都有这名玉扳指,那不如就让太上皇召集各位皇子入宫叙叙。”沈长宁眼底掠过一丝寒意,“就看看,到底谁拿不出扳指!”
今日她用毒粉毒瞎了刺客的眼睛,还刺了他一剑。若那人当真出现,她一定能够辨别的出来!
容冥视线扫过沈长宁,瞥见她依然泪痕满面的容颜,心底涌现出一抹愧疚之色,安慰道,“放心,此案很快就会了结的,莫离的仇,朝中诸位大臣的仇,迟早报!”
“容冥,我告诉你,莫离为救我而死,无论凶手是谁,你都不能阻止我惩戒凶手!”沈长宁沉声道,“若你顾念那点兄弟之情,就别怪我不客气!”
之前容冥不分是非维护沈婉柔,让沈长宁对容冥的信任彻底消失殆尽。
如今,一条人命在眼前,她不允许那样的情况再次生!
“南梁皇室一方跟着父皇,一方效忠太后,两派系之间争斗不休,本就没有什么兄弟之情。”容冥捕捉到沈长宁眸中的怀疑,不知怎的,心里竟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沉闷。
“本王比你,更厌恶他们!况且就算有,杀害朝中重臣,其罪当诛,纵然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谁都无法包庇。”
“本王这么说,可安心了?”
沈长宁抿抿唇角,没有再开口。
马车停在宫门口前,沈长宁和容冥没有过多停留,直接去到太上皇的寝宫,跟太上皇讲明事情的经过和来意。
“好,好的很!”太上皇眸子投射出一抹精光,“朕一生清正,居然生出这样不择手段的儿子!”
“喜公公!”太上皇低喝道,“召集所有的皇子入宫,让他们拿着玉扳指来跟朕叙一叙。”
“是。”喜公公躬身道。
不多时,几位皇子先后被召集进宫,明擎帝也匆匆从御书房赶来。
彼时,沈长宁和容冥遵太上皇的命令提前坐在外殿的椅子上。明轩帝跟他们对视两眼后,眉宇间浮现一丝浮躁,他朝二人点点头,直接进到内殿当中。
沈长宁和容冥则是不经意间打量着周围的皇子,注意他们身上有没有伤势。
“九弟,弟妹,别来无恙啊。”容擎一身竹叶青长袍,如沐春风地走过来。他周身上下除了一枚带,毫无其他点缀的饰品,浑身上下素的不像一个皇子。
“父皇急召,本王先进去了。”
“请便。”沈长宁颔。待容擎从身边经过的时候,她目光撇过容擎手上的那枚玉扳指,忍不住眉头一皱。
玉扳指在,这位秦王浑身上下也没有半点伤势的模样,所以。。。凶手不是他?那么凶手只能是睿王了!沈长宁眸底刚刚幽光闪烁。
就在沈长宁怀疑的间隙,下一秒,一道粗犷的身影出现,容睿一样是毫无损的出现!
“怎么可能?”沈长宁面色逐渐露出一抹不可思议,“难道。。。”他们的判断是错的?凶手既不是容擎也不是容睿?
“别急。”容冥像是看出沈长宁心中所想,低低地道,“他手上没扳指,这皇宫一个人八百个心眼子,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他们或许用了特殊的法子将伤势藏起来也说不定。”
藏伤?沈长宁眸底微微闪烁,“若只是藏,倒也好办!伤毕竟还在,还是能找得出来。”
“什么好办不好办?”容睿停在沈长宁跟前,他目光扫过沈长宁,唇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摄政王妃,几日不见,倒是叫本王有些想念。。。”
还没等他话音落下,容冥已然是将沈长宁往身后一拽,他那幽冷的眸子迎面对上容睿,“谨言慎行!沈长宁是本王的王妃,你已然成家立业,还有小郡主在膝下承欢,难不成还是抢本王的女人?”
“你的女人?”容睿‘哈哈’大笑道,“九弟的心里不是只有沈婉柔一个么?成家立业怎么了?九弟莫不是忘记,自己府中都还养着一个怀着身孕,连外室都算不得的沈婉柔呢!”
容冥神色一沉,同时握住沈长宁手腕的指尖在不断缩紧,眉目透着寒意。
沈长宁则是眼底有一丝不明的情绪一闪而逝,不知怎的,一提到沈婉柔,她心里忽然跟针扎似的刺了刺。
“这南梁皇室诸多皇子中,就九弟你玩的最花,竟然还来管本王?搞笑!”说着,容睿视线投向沈长宁透着一抹温柔和欣赏,“本王觉得沈长宁确实与其他闺阁里头的娇花不同,心生怜惜,没什么问题吧。”
“摄政王妃有空的话,可以来睿王府坐坐。”
容冥没有想到容睿敢公然在太上皇的寝宫内,在他的面前调戏沈长宁。当下俊逸的容颜霎时黑成锅底,他冷冷地道,“你是打算在父皇面前跟本王打一架不成?别人踩到本王头上,本王从来不会忍!你,怕吗?”
的确,将容冥惹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但是父皇寝宫干架,少不得一顿责罚,他可不想!容睿面色微微一变,冷哼一声,转身立马没入内殿之中。
“这个容睿,品行卑劣,艰险狡诈,你千万不能上当受骗!”容冥心中像是压着一股子怨气,回头对着沈长宁就幽幽地道,“本王跟他敌对这么多年,最是清楚他的秉性人品,沈长宁,你记住,少跟他接触!”
面对容冥这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育,沈长宁一头雾水,眉头轻皱,茫然地望向他,“你干嘛?我这幅模样,你难不成真指望他看上我?容睿,就是想激怒你,这你还看不出来?”
“咳!”
容冥先是一愣,意识到自己反应有点过于激烈后,急忙低低咳嗽一声,重新冷静下来。他目光扫过内殿,俊逸的容颜染上寒意。
容冥透过垂落而下的珠帘,依稀能看见里头已经被乌压压的人全部围满,想来人应该到的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