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针法,包治百病,喜公公,你今夜回去,如果睡不着算我的。”沈长宁淡然说完,又看向太上皇,“太上皇中过一次寒毒,气血亏损,若再不扎我这针,之后会病痛缠身的。”
太上皇和喜公公闻言,齐齐干笑一声。
沈长宁这是明里暗里再提醒他们,她没在生气啊。
“咳!”太上皇低低咳嗽两声,“那什么,喜公公,王妃说的对!太对了!朕记得你这失眠许久都不见好,是该治治,明儿再请王妃给你扎扎!”
省的祸害他!
喜公公一张老脸瞬间耷拉下来,但他又没胆儿反驳太上皇,只苦苦地道,“是,老奴缺。。。缺扎!”
“嗯。”沈长宁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明早我等你。”
太上皇对上喜公公颇为幽怨的目光,恍若未闻,而是叹气道,“其实只要沈婉柔能乖乖待在外殿,少进来惹朕的不痛快,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了。”
他打心眼里不喜欢沈婉柔,但沈婉柔怀着小九的孩子,他多少得顾忌沈婉柔腹中的皇家血脉。
这盼星星盼月亮,他盼孙子孙女都快盼疯了,偏偏他这么多儿子,没一个能生。哦,就老四家侧妃前些日子刚生下一个女儿。
啧,也不知道这小女娃嫁给小九这么长时间,圆房没有。思及此,太上皇那眼睛,似有若无地往沈长宁肚子上瞥了眼。
喜公公像是看出太上皇心中所想,也不自觉地瞄过去。
“那您老就慢慢睁眼,我回偏殿去了。”沈长宁自然不知道面前这两位为什么这么打量她,不过此时她心底深处正憋着一股火,又没地儿,满是烦躁,一转身,就打算要离开。
“哎!”太上皇喊住沈长宁,“小女娃,朕怎么感觉你。。。反应好像不太对劲?”
这话,成功让沈长宁脚步停住,她回身撇撇嘴,“哪里不对劲?我这不是挺正常么?太上皇究竟想说什么?”
“沈婉柔曾经对小九有恩,以小九的性子,肯定会护着沈婉柔,这些你不是应该早就都知道?”太上皇挑眉道,“何况沈婉柔现在在外殿,根本碍不着你,如今竟然气恼了这么久,总不能是在吃小九的醋吧?”
“第一,我没生气!”沈长宁脸色一黑,“其次,这辈子我都不会吃容冥的醋!”
她就是。。。就是有点不爽!她不明白,为什么容冥一对上沈婉柔,就马上跟变了个人一样!总之,她看着就很不舒服!
太上皇还想开口,恰时,内外殿相隔的门‘嘎吱’一声,容冥手中端着一盘精致的小糕点进来。
“咳!”太上皇见状,视线扫过喜公公,“喜公公啊,出去瞧瞧朕的药熬好没有。”
喜公公跟在太上皇身边多年,很快就猜到太上皇的意思,识趣地退出殿外。
一时间,内殿陷入一片寂静。
沈长宁再度抬步,继续面无表情往门口方向大步走,结果就在她即将越过容冥身子的那一刹那,腕口被大手紧紧握住。
“放手!”沈长宁抽了两下没抽回来,当下就朝容冥冷冷地道,“王爷,男女授受不亲,最好还是别拉拉扯扯,否则被外边的美人瞧见,王爷该怎么跟她解释?”
容冥听着沈长宁难得有些暗讽的语调,忍不住一怔,蹙眉道,“沈长宁,她毕竟是本王孩子的母亲,本王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她被太后带走,你明知道太后此人不善,万一太后对沈婉柔下手,本王。。。”
“所以呢!”沈长宁冷冷地道,“跟我有何关系?王爷也不用问我,我同意与不同意有什么关系呢?你不是照样将她留在外头么?”
“你能不能别对她存这么大的偏见。”容冥无奈地道。
“我有偏见?”沈长宁差点没气笑,“容冥,你别忘记,沈婉柔是被太后召进宫来的!这个节骨眼上,你把跟太后有关的人留在太上皇的寝宫,也真够敢的!她如果受太后指使过来,会打乱我所有的计划,懂?”
“婉柔她自从进摄政王府后,从未跟太后有过接触,她跟太后不会是一伙的。正因为如此,太后忽然召见她,本王才担心有阴谋。”容冥道,“本王不会让她进来,也不会妨碍到你,你就给她一条生路,好不好?”
“你倒是相信她啊!可我不信!”沈长宁闻言,周身散的寒意愈浓郁,“沈婉柔在你面前百般温柔,可我早就见识过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就是觉得她来的巧,居心叵测!就她对我做的事情,我今日见到她,不跟她动手都算不错了!”
“松手!”
沈长宁一用力,眼前一晃,又是有些眩晕,直直往地上栽落。
容冥面色微变,伸手扶她,紧接着,又被沈长宁一掌推开。
“少碰我!”沈长宁喘着气,惨白的小脸上,额间溢出一层细密的汗水,“你的手还碰过沈婉柔,我嫌脏!”
容冥握住盘子的指尖紧,他唇角轻抿间,周身仿佛溺进阴影当中。倏尔,他抿抿唇角,把手里的盘子往沈长宁手里一塞,没给沈长宁离开的机会,直接自己转身走出内殿。
“你把他惹恼了。”太上皇看完这一出戏,乐呵地道,“倒是稀奇,朕许久没有见小九这么失态了。”
“明明就是他被美色冲昏头脑,辨别不清当下的情景。”沈长宁冷哼道,“他有什么可恼的?”
“小九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鲜少有人会这样跟他讲话。”太上皇视线又悠悠扫过沈长宁手里那盘糕点。
这糕点模样精致,很明显是女儿家爱吃的东西。
于是乎,太上皇乐了,“他又出了名的脾气不好,能忍你这么久实属不易,你还不待见他,他自然恼的。”
“沈婉柔待见他就行,他又何必非得要我的待见?本王我跟他关系就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