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影。。。”沈婉柔看着这一幕,花容失色,她还没反应过来,沈长宁已经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
“沈婉柔,你会为动春楠付出代价。”沈长宁猛的揪住沈婉柔的脖颈,将她的额头狠狠朝旁边的石桌子上砸下!
“啊!”钻心的疼痛袭来,沈婉柔下意识抬手在额间一抹,掌心全是一片殷红,她惊恐地瞪大眼睛,“血,好多血!”
“春楠身上也有好多血!”沈长宁冷冷地道,“你不过伤一处,她满身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你的疼痛,不及春楠万分之一!”
“我今日,一定要你血债血偿!以命相抵!”
说罢,沈长宁眼底溢满怒火,再度提起沈婉柔的衣襟,再度用力摁下去!
“不要!”沈婉柔眸中终于掠过一丝慌乱,她连忙双手手中撑住石桌子,不停抵御着沈长宁掌心要把她往下压的力道,激动地道,“沈长宁,我如此尊贵,春楠那个贱婢算什么东西?她的命也配跟我比?我想杀就杀。。。啊!”
还没等沈婉柔话说完,沈长宁一巴掌毫不留情扇在沈婉柔的面颊,她指尖掐住沈婉柔的下颚,将她掰向自己,语气阴寒刺骨,“沈婉柔我告诉你,这世上从来没有高低贵贱,同样都是人,你又优越在哪里呢?”
沈婉柔没有想到沈长宁当真会因为春楠对她下死手,终于生出几分恐惧来,“你若杀我,王爷不会放过你,到时候你也活不了!”
“不劳你费心,天王老子来,你今天都得死!”沈长宁摸出一把匕,刺向沈婉柔的胸口。
沈婉柔哀嚎一声,吓的脚一瞪,闭眼昏死过去。
沈长宁却是跟没看见似的,匕半点停顿都没有,继续落下。
就在匕快要触碰到沈婉柔胸前的衣衫的刹那,一根墨玉簪子透着破风的声音袭来,直接‘啪’地一声将沈长宁手中的匕打落在地。
“谁?!”沈长宁压抑着怒火循视望去,恰好跟驻足在院门口,俊逸的眉目满是幽暗的男人碰撞在一处。
容冥就这么静静站在那没有开口,只是他跟沈长宁四目相对间,眸底恍若有层层风暴闪过,掌心握拳间,手背青筋暴起。
沈长宁先是一僵,随即迅疾地捡起匕,就试图再度将匕刺向沈婉柔的心脏。
“沈长宁!”容冥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快步来到沈长宁身边,一把拽住沈长宁的手腕,冷冷地道,“你当初怎么答应本王的?你说你不会找婉柔的麻烦,现在居然要对婉柔痛下杀手!”
“你就当我是个骗子吧!”沈长宁用力去甩容冥的手,但她现容冥的掌心像是锁链一般紧紧禁锢他,怎么都甩不动。
“你放开!沈婉柔的命,我要定了!”沈长宁朝容冥怒道,“我说过,今日天王老子来,我都要杀了她!”
“沈长宁!你非跟本王作对?”容冥眯眯眼,厉声喝道,“婉柔曾经救过本王,腹中还有本王的长子,本王绝对不会让你伤害她!”
“拦我,我就连你一块儿杀!”沈长宁眼角染上一抹猩红,她手中的匕偏转,直接朝容冥的手臂割去,“闪开!”
“你疯了?”容冥意识到沈长宁的动作,容颜微变,他连忙躲开匕,随即两根手指在沈长宁腕口的地方一摁。
“唔!”沈长宁只觉得腕口一疼,下一秒,她捏住的匕瞬间被容冥夺过。
“你还给我!”
“本王不会给你!”容冥不知怎的,心底有种极其难受的感觉,他看着沈长宁,嗓音满是寒意,“你违背了跟本王的约定,沈长宁,本王看错你了!”
“看错?王爷何来看错之说?王爷应该是看得极准才对!”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王爷应该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啊!”沈长宁嘲讽地道,“下药爬床,杀人越狱,连尚在腹中的胎儿都不放过,王爷很满意吧?否则怎会想方设法把我留在王府,迟迟不肯给我那封和离书?”
“你!”容冥俊逸的眉目眼尾一样浮现殷红之色,他盯着沈长宁,咬牙切齿地道,“沈长宁,别逼我!”
“呵!”沈长宁没答话,只是冷笑着忽然探出手,将藏在指缝中的一根银针刺进容冥的穴道。
“唔。。。”容冥脑海霎时传来一瞬间的眩晕感,身子摇摇欲坠,等眼前重新清明时,沈长宁已经从他手里把匕抢回。
容冥怒道,“你动婉柔一根寒毛,本王都要你陪葬!”
沈长宁如同没听见一般,眼底毫无温度,重复着把匕刺进沈婉柔胸口的动作。
“你敢!”容冥强撑着提起内力,一掌打开沈长宁。
“噗!”
沈长宁当下就口吐鲜血,整个人‘蹭蹭蹭’后退好几步,险些栽倒。
事实上,她原本就因为黑澜花之毒,浑身都如同万蚁蚀一般的疼,虚弱的风一吹就要倒,哪怕容冥这一掌力道不大,但打在她身上,足以让她受伤。
容冥连忙把昏迷中的沈婉柔挡在后边,他冷着一张脸漠然地注视沈长宁捂住胸口喘气,忍不住嗤嗤地道,“沈长宁,你又打算骗本王吗?这回是什么招数?装病博本王的同情?”
他对他那一掌的力道有数的很,顶多就是将她推开,绝对不会让沈长宁吐血。
唯一的可能,就是沈长宁故意在做给她看。
“随你怎么想!”沈长宁抿抿唇角,她能感觉到自己状态很差,眼下容冥来这里,今日沈婉柔这条命,她怕是收不走了。
深吸一口气,沈长宁忍疼缓步走到春楠身边,将春楠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扶着春楠艰难地走向院门。
从头到尾,没有再留给容冥一个眼神。
容冥眉宇尽是晦暗,周身的气息虽然平静,但充斥暴戾,他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有种错信他人被背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