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容冥看着沈长宁,唇角弥漫出一丝讽刺,“沈长宁,本王的道歉你受得起吗?”
“本王过来,就是告诉你,念在你受伤的份上,本王给你一些银两当补偿,但膳房包括牢房生的一切,请你烂在肚子里,休要在外头造谣影响婉柔的名声!”
“否则,本王不会让你好过!”
“容冥?”沈长宁不可思议地道,“我没听错吧?她要我的命,你不让我报仇不说,还叫我烂在肚子里?”
“那又如何?”容冥淡淡地道,“沈长宁,你记住,当初你抢婉柔的王妃之位,害她与腹中孩子至今没有名分,你始终欠她的!她就是真想杀你,也在情理之中!”
此话一出,沈长宁忍不住瞪大眼睛,她听了容冥的话,瞬间被气笑,“我欠她?”
沈婉柔的玉佩到底哪里来的,她自己心里有数的很吧!
到底谁抢谁的东西?到底谁欠谁!
“何况她虽让林嬷嬷伤了你,可你害她动胎气,险些胎儿不保,算是扯平!”容冥声音冰寒刺骨,“本王以后不想再听见关于这件事的一个字,记住了吗?”
“扯平你妹!”沈长宁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怒道,“我都跟你讲,沈婉柔动胎气跟我无关,你非得一件件罪把我给定死?”
“闭嘴!沈长宁,本王对你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容冥俊逸的眉目顷刻间沉下,他幽幽地道,“本王不会冤枉你,进房门时,本王刻意问过顾少卿,婉柔身子虚弱,你那一巴掌,的确险些将她打流产!”
什么?沈长宁眼角笃然一跳。
之前她看沈婉柔明明好得很!那模样一口气能爬八座山,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柔弱了?
“行,我罪大恶极!”沈长宁眼看容冥铁了心要站在沈婉柔那边,也懒得再多费口舌,“历经此事,王爷想来看我更加不顺眼,与其在府里日日面对我这张丑恶的嘴脸,王爷不如一纸休书,让我和春楠出府,你看行不行?”
“本王做事,不用你教。”容冥淡然地道,“给本王好好待在王府,哪里都不许去!”
沈长宁这个人阴险狡诈,千方百计想离开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
况且容冥刚刚才从顾少卿那里知道,沈长宁身边藏着一个神医,说不定能够治他的病。
至少在找到神医以前,他更加不可能放沈长宁走了。
“你!”沈长宁胸口怒火上涌,气的牙痒痒,但她也深知如果自己现在跟容冥作对,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看来,她想离开摄政王府,得想想别的办法。
突然间,沈长宁那阴郁怨恨的目光一转,顷刻间变的极其温柔,她朝容冥笑着点头,“我明白了,从今日起,我哪儿都不去。之后也一定好好听王爷的话,王爷命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容冥瞥见沈长宁突然乖觉的模样,忍不住蹙眉,不过沈长宁能够不闹,于他来说,算是好事。
“你最好是这样。”容冥漠然道,“之后你若表现的好,本王可以让你回前院。前提是,别去招惹婉柔,这房间,本王允许你住两日,两日后,滚回你的冷院。”
说完这话,容冥就打算转身走出房间。
“王爷等等!”
沈长宁连忙扯住容冥的衣袖,纵然心里面把容冥骂了一万遍,但表面还是强撑着笑意,“王爷,身为你的王妃,念在我尚且听话的份儿上,明日不如陪我喝个小酒?”
来啊!喝酒!老娘药死你!带着春楠远走高飞!
“不了,明夜本王有政务在身。”容冥低头看着她,果断拒绝,俊逸的眉目透着一丝警惕,慢悠悠,不着痕迹地拂开了沈长宁的掌心,眯眼道,“而且你有伤,不宜喝酒。”
这女人的手段,实在是每次都让人防不胜防,他之前中药,就毫无察觉。
“咱们尊贵的摄政王殿下,莫不是怕?”瞥见容冥抬步往前走,沈长宁故意在他背后嗤笑道,“总不能。。。当真心疼我?哦!王爷嘴上说对我没意思,原来背地里这么关心我?”
“沈长宁!本王能关心你?”果不其然,容冥直接顿住脚步,幽幽地回望着她,“你少激本王!明日午时,夜幽阁院中,本王陪你喝就是!只要你这条小命还在,本王奉陪到底!”
沈长宁乐开花,“好,多谢王爷。”
容冥对上沈长宁的笑靥如花,暴戾的气息突然凝滞,忍不住眼前一黑。
该死!他都看出来沈长宁在激他,居然还真的答应了?可讲出去的话又收不回来。
当下,容冥铁青着脸,头也不回地离开。
“王爷。”等容冥一出来,弦歌立马迎了上去,压低声音道,“李公公奉皇上的命令请王爷进宫一趟。”
容冥眉头紧蹙,“何事?”
“中州旱灾,有一批救济的粮草原本存放在帝京一处粮仓当中,昨夜突然失窃,可那批粮草非常隐秘,鲜少有人知道。”弦歌凝重地道,“这批粮草消失的蹊跷,皇上想请王爷帮忙调查。”
中州粮草失窃?容冥俊逸的容颜微变,幽幽地道,“备马车,随本王进宫。”
沈长宁透过半掩开的窗户,现容冥急匆匆地出王府,忍不住挑眉。
呦,看来摄政王的差事也不好当,这么晚还得往外跑。
不过容冥不在王府,倒是给她带来不少方面。正想着,沈长宁指尖点在眉心处,垂落眼帘,整个人意识没入到颜氏药楼当中。
“我就说开颜氏药楼的办法不可能跟容冥那座瘟神有关吧!”沈长宁心中悬着的一颗大石头终于落下。
每次只有跟容冥有亲密接触以后,她才能打开颜氏药楼,让沈长宁一度以为,颜氏药楼的钥匙就是容冥。
不得不说,沈长宁之前真的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