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央手下有三万多人,有枪有炮。王先生,我知道你现在手下也是兵强马壮,不惧逻央手下的散兵游勇。但你可能不清楚,这边打仗之前,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吸白粉。他们感受不到疼痛,不怕死,只知道抱着枪往前冲。真打起来,胜负难料啊,王先生。”
“我不清楚小磨弄,但是我知道历史。猜叔,二战的时候都打针,都不怕死,可终究也有结果。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吗?是盟军胜了,是我的国家建立了新华夏!一个山里种地的,他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猜叔讷讷不语,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王先生,该说的我都说了,既然你已经打定了主意,我也就不再多说。逻央……”
他说起了逻央的详细情况,从地点到人员,再到兵力、火力以及驻扎的位置等等。可以看的出来,他研究了挺长时间。
总的来说,逻央也就那么回事儿。手下确实有三万多人,却不代表有三万多经受训练的战士。其中一部分是种地的,还有一部分是家属,是女人,是孩子。能拿枪打仗的十三岁以上的男丁,也就两万多而已。
这两万多人之中,勉强能用的估计也就不到两万了。而再进行细分,有专业的军事训练的具备一定素养的人,也就是那么几千人。这几千人还要按照训练时长,掌握的军事技能来细分,可堪一用的,估计也就是逻央卫队的那千八百人而已。
供养军队的消耗实在太大了,哪怕逻央是大毒枭也撑不住,他花钱的地方也多的很,何况他还是走下坡路的选手。
当然,现在是热武器的战争。
三岁的孩子拿着枪也能杀人,何况是一帮子十三岁以上,还磕了药的选手呢。
就兵力来说,小磨弄的政府军不占优势。
就整体的战斗力来讲,人家都磕药不怕死了,哪怕政府军这边有专业训练,但到现在也不过是那么一段时间而已,没强到哪里去,何况人家兵力多。
但实际上,打仗不是这么打的。
纸面实力,与实际的临战调度之间,与落实到基层战斗单位的实际操作,都是有相当大的差距的。
不夸张的说,这里的战争,对于王言来说,基本等于小孩过家家……
但猜叔不知道,他念叨完,又没忍住劝了一句:“王先生,恕我直言,你的胜算真的不大,徐徐图之才是上策。”
“猜叔,仗要打了才知道成败。”王言笑道,“你有详细的地图吧?”
“有,是我自己画的,一会儿让阿星给你送来。”
“那么猜叔,你有什么想要的?”
“王先生,我真不敢要什么。一旦开打,王先生战事不顺,我的下场可不太好。还是等打完再说吧。”
王言没有介意猜叔的许多丧气话,人家也是实话实说。
他看着猜叔,笑吟吟的说道:“猜叔,你不能转头去逻央那卖了我吧?”
“那我怕是活不上几天了,王先生,我最讲诚信,况且我给你提供了逻央的情报,他能原谅我吗?”
“希望你真能明白。不送。”王言摆了摆手。
猜叔起身,对王言稍稍躬身以示尊重,而后带着始终站在一边,没说一句话的但拓和沈星离开……
“真打啊?”
眼看着众人离去,苏苏绷不住了,她睁着大眼睛,“大哥,那是杀人不眨眼,坏事做尽的大毒枭。”
王言奇怪的问道:“我杀人眨眼睛了?”
苏苏无语凝噎:“你没听刚才那猜叔说吗?人家有三万多人,两万多兵!咱们就六千多政府军,打不过的。”
不等王言说话,赵梓樱幽幽的说道:“苏苏,你以前不怕死的!”
“以前活一天是一天,现在日子过好了,谁愿意死啊?”
苏苏心累,一个先天疯批,一个嗑药嗑神经的,还有一个不说话,但明显无所谓的烂赌鬼,这一屋子没有一个正常人。
“想活就是好事儿,日子肯定是越过越红火。”王言哈哈笑,“你怎么知道咱们一定败呢?这一仗肯定要打,不仅是让别人看看我们的态度,展示我们的实力,也是对部队的一次锤炼。”
“我就是表一下意见,你还能听我的呀?”苏苏一声长叹。
“别为没生的事担忧,就是真败了,你们仨后半辈子也是潇洒的很。我死得其所,不用可怜我。吃饭吃饭,下午就得做准备了。”
吃过了午饭,王言去到了政府军的司令部。
这是在小磨弄外围,由几栋三四层以及二三层的楼组成的建筑群,有作训场地、设施,也有营房,这里驻守了一千人,负责防卫小磨弄。
其他的五千人,则是散在小磨弄周边的重要军事要地,防备其他地区。至于东北侧相邻华夏的地带,除了有一个连沿线巡逻,另有一个班驻扎在口岸维持秩序以外,就没有其他的力量了。
而这些布置,几乎和没有是一样的。主要巡逻打击的,就是私自走水的人,而不是防备华夏,完全没有防备的必要。毕竟是不是防备,都打不过,那还不如不防。
何况王言还在这呢,他更不防,爱咋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