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这么想的。”王言笑了笑。
“小郭啊,你别想好事儿。”于是沈星又把刚才的话给郭立民说了一遍,“买到永远没有卖的聪明,何况这是经营赌场呢。人家是想掏你的钱,不是让你去赚钱的。
最重要的是什么?这边是勃磨,这边的治安不好。你没看人家赌场门口那保安,枪都露外面……哎,不对,言哥,你还是别再过去了。
现在赢了两万五,人家不在意。你明天要是再赢两万五,那怕是要出事儿了啊。人家有枪,给他们赢的输不起了,那就是有命赢没命花啊,言哥。他们真敢杀人!”
“我有数。”王言含笑点头,从兜里掏出了烟,给沈星分了一支。
是华子,他从叠码仔那拿的……
三人如此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王言又请客在外面吃了个夜宵,如此这才晃晃悠悠的回了鑫豪酒店的工地去。
才翻过了墙,就被手电筒照了过来。
“你们仨,都跟我过来!”沈建东愤怒的声音响起,随即转身打着手电头前带路。
“哎呀,舅啊,大半夜的你睡觉,在这守着,你要吓死谁啊?”
“我就要吓死你,你死了我倒省心了。快点儿走,别磨磨蹭蹭的。”
沈星知道因为什么,这时候也没敢说话刺激亲舅,省的挨踹,颠颠的跟着。
郭立民比较忐忑,他怕不给他在这边干活了,让他不能赚钱。
王言当然无所谓,背着手,溜溜达达的。
就这样,一路无话,去到了沈建东的办公室中。
哐的一声,将手电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沈建东生气的喝道:“我有没有说过,这边的情况不同国内,治安不好。你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不是,我说老沈啊。你训外甥就训外甥,看我干啥?我是你外甥啊?”王言好笑的摇头,并从兜里掏出了华子,给沈建东分了一支。
“我不要!你看看你,一身乱七八糟的,黑社会啊?”
王言自顾点着,坐到了椅子上,双腿搭在办公桌上瘫着。
“你这么说我就听明白了,这是冲我来的呀。”王言看着沈星和郭立民,“你们看看,我就说都对我有误解吧?老沈啊,你不能以貌取人,其实我是个好人。”
“滚滚滚,我看你就是在国内犯了事儿,跑路出来避难了。”
“我要真那么凶,现在你得跪着求我饶你一命,说你跟外甥相依为命,外甥还没娶媳妇生孩子,不能没了你。”
王言没在意沈建东令人中伤的话语,他说道,“出去这事儿吧,还是你外甥提议的呢。你别看我有纹身,就想着是我带你外甥不学好。这异国他乡的,人们都好奇,你越不让出去,反而人们越想出去。今天晚上可不是就我们出去了。就是你担心外甥安全,我能理解。所以你点儿脾气,我就不怪你了。”
沈建东皱着眉:“我得提醒你,你在外面看到的都不是那么简单的。别看你看起来挺凶的,再凶你能凶的过枪?在国内,警察办你要证据。在这边,一颗子弹就送走你。那还是好下场了。要是让人抓着折磨,你想好死都难。”
“我有数。”
“这屋里就咱们几个,你真不是犯事儿了?我跟你说啊,你别连累我们,我们就是挣点儿辛苦钱,经不住事儿。你要是有困难,我给你拿点儿钱,你出去避一避。别哪一天麻烦到了我们这。”
王言笑道:“你是怕我在这惹了麻烦,连累了你们,当我是瘟神给我送走呢?”
“不是,你非得来这边干什么呢?”沈建东抽着脸,他是真把不准王言。
干仗的事儿他已经知道了,这就不是个善茬,这样的人在手下,他也哆嗦。
“我们老家的大仙儿说我利在三边坡。”
“不是利在西南吗?”沈星接了话,“言哥,你是自己算的吧?赢了钱就变啊?”
“行了。”沈建东对王言说道,“明天开工,你给我好好干活,干不好你自己走人。”
“我真是钢筋工,都是小意思。”
王言笑道,“老沈啊,你放心,我肯定不给你找麻烦。不过我短时间内确实走不了,你这包吃包住,我在外面人生地不熟,不好办。等我摸清了这边,不用你撵我,我自己就走人。”
“这是你说的啊。”
“那我不说,麻烦找过来了,你还能咋的?”王言笑着起身,摆了摆手,“走了,立民,他俩得在背后说我坏话了,咱们不能听。老沈看着还不错,星儿也还可以,你说让我听见了,是揍他呀,还是不揍呀?”
沈建东瞪眼,沈星陪笑:“哪能呢,言哥,我舅就是关心则乱,这边不安全,他怕我出事儿,你千万别多想啊,言哥。外面黑,注意点儿脚下啊。”
“行了,都有数。”
王言没回头,郭立民亦步亦趋,跟在王言的身后往宿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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